虎头寨修的不错,真不错!红漆砖墙延着寨子围了一圈,寨子依山而建,房屋错落有致,以大门为中心轴,三间主建筑不偏不倚放在轴线上,后面一间屋子比一间高,两边附属建筑平均分散在三间主建筑旁边,严瑾不失别致。所有建筑清一色的白墙乌瓦,飞檐斗角,连屋脊上的镇兽也威武的非常!看样子,这文老四还挺有品味的嘛!林白暗自点头,看!前面大屋门上匾上那三个字写的多有气势……“呸!‘三清观’”林白脸红了下:我说做强盗还做出品味来,原来是霸占了太上老君的道观。
“赵寨主!我家大王有请!在下大王座下军师陈长天拜见赵寨主!”里面走出个打扮不伦不类的中年男人,裹着鹿皮袄子,头上带着个文士巾,脚上却套着一双官靴,一脸坏笑,冲着队伍说,“各位兄弟里面请,大王交代,来的都是客,没有让客人等在外面等着的理。”
“文寨主客气,请带路,”赵老大打了个眼色给马老四,大声吼:“走!”赵老大一众跟着陈天长朝着大殿走,马老四也带着队伍跟着带路的喽罗进了寨子。
“赵寨主大驾光临,还请恕文老四失迎之罪!”大殿中间一个披着虎皮的人,长的獐头鼠目,其貌不扬,这人就是文老四,“各位寨主请坐!上茶!”大殿原来太上老君的位置放着一把太师椅,上面铺了张虎皮,面南朝北,下首两排太师椅,一排四张,每两张椅子中间安了台茶几,众人分了主次依次坐好。虎头寨四个大头目坐左边,每人身后站着两名倒提大刀片子壮汉,杀气腾腾;鸡鸣山四人相比下单薄多了,一个随从没,活活四个人:赵老大,五叔,李师爷,林白。危险!打起来,13:3,林白自动把自己过滤掉。林白赶紧找了张靠门的椅子——跑路方便,刚要坐下。
“林少寨主,久仰大名,素闻少寨主高义,一向仰慕,无缘拜会,今日来小寨,哪能坐这,失了体统,失了体统!”文老四眼毒的狠,今日鸡鸣山来了一帮子人总不会是来给他拜寿来的,前几天碰上林白一伙,抢了他们的买卖,这姓林的还没见着血,大刀片子在他眼前晃了两下就晕了,听说这小子还是赵大虎的干儿子,“来人啊,在我的坐椅旁加张椅子。”
“文——寨——主,”关键时候这老家伙还真是靠的住,我爱死你了,林白不是小白,甭看姓文的这会客气,绝对不是什么好鸟,和他坐那么近,打起来,第一刀劈的就是自己。五叔瞄了眼林白,斯文慢气的说,“按鸡鸣山的规矩,这小子还没入道,道上的规矩没入道的,这门都不该进,能在那坐着已经破例了!”
“是,张五寨主说的是,不能坏了道上的规矩。”文老四悻悻地坐上披着整张虎皮的椅子上,脚踩着虎头:三条老泥鳅加一条没胆的小虾米,谅也翻不出大浪!
“各位寨主无事不登三宝殿,不知来我这小庙有什么指教?”文老四靠了靠衣背,冲着四人拱了拱手。
“文寨主客气,指教不敢当,”赵老大端起个茶碗,用茶盖撇了撇茶叶,依旧盖好放在茶几上,“文寨主真是爽快人,爽快人不用那么多废话,限你三天之内搬出鸡鸣山五十里外,过时别怪哥哥没提醒你!”
“赵寨主,这是什么意思?”林白赶了一路,嗓子冒烟,刚端起杯茶,还没喝上一口,听的心里‘咯噔’一下:妈妈的,这也太快了,黑社会谈谈判效率真tm高,政府有这效率早赶英超美了!
“加了作料的茶哥哥喝不惯!就这意思!”赵老大在川剧班进修过‘变脸’绝活,翻脸翻的比书都快,抄起刚放在茶几上的茶碗,顺手掼在地上。
“动手!”文老四大喝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