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倚砚看出些许不对劲,蹙起眉提醒冷泠,「Winnie,小心一点。」
冷泠却似好像没听到,又跟着往前了两步,「妳说什幺!」
赵姿萍得意的狂妄一笑,「明明就是妳妈不知道在假什幺好人,自己要来提醒我的,会被我当成替死鬼有什幺好怪我的?」
冷泠脸一冷,「知错不能改,妳此生注定要在监狱度过余生。」
「那妳呢?要不要去陪妳妈啊?」
语毕,赵姿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口袋拿出小刀,抓过冷泠,将小刀抵在她的脖子上。
冷以和温倚砚一惊。
「妳!给我放了她!」冷以脸一黑,吼着。
「怎样?你想怎样?」赵姿萍笑了几声,张狂的将小刀逼近冷泠的脖子几公分,「我可是有人质在手上哦,要是你们乱来,她可能就真的要去和她妈见面啰。」
「妳想怎样?」不同于冷以的大吼,温倚砚虽然也是脸一冷,却依然保持着原有的沉稳。
「不想怎样。是她将我逼上绝境的。」
「划。」沉默多时的冷泠突然出声。
赵姿萍一愣,「妳说什幺?」
「我叫妳从我的脖子上划下去。」冷泠勾起微笑,「既然有胆这样威胁别人,妳不会连把刀从我的脖子划下去的胆都没有吧。」
冷以闻言,眉头蹙的死紧,「不要这样,泠!」
赵姿萍身体一颤,「妳、妳疯了……」
「反正人命在妳眼中应该也没有什幺吧。杀了人不过就是坐坐牢,顶多每天梦到杀人的那一幕而已嘛。」冷泠继续刺激着赵姿萍。
「不要……不要讲了!」赵姿萍握着刀的手一鬆,一脸惊惶的跌坐在地。
「怕什幺?妳不是很厉害吗?害死人可以无感的将罪推给其他人。」冷泠越说越心痛。
赵姿萍发狂似的大吼着,却也一边流着泪,「拜託不要说了……不要说了啊……」
冷泠眼眶也一红,满溢的泪水再度顺着脸缘流下。
「够了。」
蓦然一个温醇的语调带着一丝心疼在冷泠耳边响起。
只见温倚砚将冷泠拉进温暖的怀里,有力的手臂轻轻环绕着她。
「呜……」冷泠将头埋进温倚砚的怀里,双手紧抓着他的衣缘。
冷以叹了口气,唤了无声和无影进来。
接着无声和无影将濒临崩溃边缘的赵姿萍带出。
「倚砚,她就……拜託你了。」
温倚砚颔首,「等她情绪恢复了,我会送她回去。」
随着关门声,办公室内又只剩温倚砚和冷泠两人。
「对不起……」呢喃般的低语,温倚砚却知道冷泠是在对他说。
温倚砚温柔一笑,右手轻抬起冷泠小巧的下巴,「为什幺要说对不起?」
冷泠没有回答,她眨了眨眼中的泪水,「为什幺我心中缺的那一块还没有被填平……?」
「傻瓜。」他略为粗糙的指腹轻轻抹去她脸上残留的泪水,「因为妳要爱另外一个人,去填补那一块空缺。」
冷泠眼中充满疑惑,「那为什幺你要对我这幺好?」
「妳想知道?」温倚砚脣一勾。
她点头。「我想知道。」
「因为,」
他绽开笑容。
「我觉得自己好像爱上妳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