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——”那怪物十分凄厉地喊了一声,然后脸更青了,抱着下半、身颤颤巍巍地靠在墙上,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。
周澜急急喘着气,本着趁他病要他命的原则,就想上去再补两脚。
靠着墙的怪物好像看出了他的意图,吓得直淌汗,连忙大喊:“快住脚!我是江少!”一边一说,他怕周澜不相信,一边解除了幻术。
一看还真是江少那倒霉孩子,周澜简直要被他气死了,难怪那声惨叫这么熟悉,他抱着胸凉凉地问:“哟,是江少啊,你抱着小腹做什么呢?”
“这个……”江少支支吾吾,感觉自己有些丢脸,“咳咳,我一片好心,想要送你回去,没想到你如此歹毒,这踹的都是什么地方啊,要是站不起来了,那一大波等着我去滋润的寂寞、少妇可要怎么办呢。”
“寂寞、少妇?站不起来?”周澜挑眉。
“活了这么多年,总还是认识那么几个的。”江少笑的一脸邪气,朝周澜抛着媚眼,偏偏手按的地方一股猥琐劲,“你要对我负责啊。”
“呵。”周澜笑了一下,忽然伸手用力一推,将人紧紧抵在了墙上,一手撑着墙,“那需不需我给你检查一下。”这样说着,他的手沿着江少的身体一路向下,眼看着就要达到禁区了,温软的鼻息若触若离,江少的耳朵都红起来了,脸上那邪魅的表情再也保持不住。
他正被周澜撩得不行不行的,却猛地僵住了,江少感觉到一股冰冷地视线直勾勾地锁定了自己,犹如被猛兽盯上的兔子,这感觉是如此的熟悉……江少一把推开周澜,内八字地逃走了,真是没有见过如此无耻的夫夫挡,一个撩人,一个借题发挥,真不要脸。
江少一下子就看不见影了,周澜忍不住笑了起来,可笑着笑着搓了搓手,怎么突然就冷起来了,刚才没有这么阴测测的吧。他裹紧衣服,身后传出了垃圾桶翻到的声音。
周澜朝后望去,路口的尽头隐没在一片黑暗里面,圆滚滚的桶身滴溜溜地朝他滚了过来。
“谁?江少吗?”周澜皱起眉,“出来别闹了。”
“哎,被你发现了。”江少从黑暗处走了出去,他走得不快,身上没有之前那股洒脱劲,面色也平淡。
“你也太没有新意了,又吓人,第三腿不痛了?”周澜调侃。
江少看着他忽的笑了起来,顿时艳丽无边,四周似乎一下就被照亮。周澜一愣,看着江少款款走来,他的眉头越皱越深。
一道利光猛地划过,周澜立即躲避,可惜依旧迟了,他胸前渗出点点鲜血,看着那‘江少’舔着染血的指甲,周澜的表情凝重,“你不是江少,你是谁?!”
作者有话要说:猜猜这是谁~
☆、狐妖
“我不是江少是谁。”‘江少’笑的妩媚,软绵绵地靠在墙上,就像是没有骨头,一双细长的眼睛朝周澜飞了过来,“开个玩笑罢了,说起来,你血液的味道还真是不错呢。”
这样说着,‘江少’的一根手指慢慢覆上了红唇,他眼神迷离地露出了鲜红的舌,轻轻舔了舔自己的手指,声音稍稍急促,“你觉得我美吗?”
周澜冷冷地看着他不说话,他心中已有了想法,不过这是怎么回事,他好好的一个直男,怎么老是有人认为他是基、佬?还变成江少来勾、引他,依他的眼光客观来说,如果现在做这事的是秦风,估计真会有人忍不住扑上去。
‘江少’也不在意他的沉默,按在唇上的手,逐渐下移,缓缓拉开自己的衣襟,“我真的不美吗?你怎么都不理我,快过来呀,到我这里来,来。”他声音里带着一股委屈,惹的人想要将他抱入怀中,细细安慰。
这明明是一副脸红心跳的场景,周澜却看得直哆嗦,就像暗中有人正用冰冷的眼神,瞪着他一样,真见鬼了,他环顾四周,没有任何发现,只能慢慢后退。他是不敢转身就跑的,把后背露出来,只会死得更快。
“你不是一向只找女人的吗?”周澜说,“比如寂寞、少妇什么的。”
闻言‘江少’的脸上似乎隐隐有着不屑,一闪即逝,但他没有多说站直了身体。周澜见对方脸上那股妩媚劲消了下去,知道重头戏要来了。
他紧张地握紧了拳头,身体中的那股气在缓慢的流动,周澜想要控制它,变出先前的那个鸡蛋壳来,可发现怎么都做不到。气氛愈发紧绷,‘江少’哼了一声,身上猛地冒起一阵白色的亮光。
周澜眯着眼,那亮光中的人,逐渐拉伸,身后蹿起了八条长长的影子。等光芒暗下来,周澜便看清了,那八条长影子,根本就是八条雪白的尾巴,在半空中舞动。
现在眼前的人露出他的真面目,比起江少来更加的艳丽,眼角飞扬,朱唇似血,明明一副妖艳的长相,表情中却透出一股清丽来,这还真是漂亮。
这人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衣,黑发如墨,衣带纷飞之间,倒像是误入尘世的仙人,哪里有一点妖物的邪气。
“狐妖。”周澜低语,没想到秦风他们追捕的妖物,被他先碰上了,这狐妖也太大胆了,竟然敢出现在离管委会这么近的地方,“你要做什么?”
“要做什么?我一早就说了,”狐妖胡柩朝周澜走来,他前半句话说的波澜不惊,后面半句话则狰狞无比,“我要你全部的血!”
周澜立刻朝右扑倒,伴随着一声哄响,那雪白的狐尾抽在了街面上,激起一片尘埃,周澜不敢停顿,碰触到地面时,便是朝前滚去。他疯狂地调动身体中的那股气,让它快速地流动,却始终无法冲去身体的桎梏。
胡柩一击不中也不在意,他可有八条狐尾呢,抓住周澜是手到擒来的事情,他就跟猫捉老鼠一般,逗着人玩。
即便如此,周澜还是被扫落在地,浑身上下就如被解放卡车,来来回回碾了好几遍一样,软在地上爬不起来,原本提起的气,也散了。
胡柩用一条尾巴勒住周澜的脖子,将人拖举到了眼前,用尖锐的指甲细细刮擦着他的脸,“放心我会让你死得很痛快的。”
周澜梗着脖子,看着近在咫尺的美艳脸庞,视线因为窒息的痛苦,渐渐模糊。
他这是招谁惹谁了,这两天尽是挨打了,不行怎么说也要捞回点本,周澜双手努力掰着狐尾,眼睛却努力往下瞄,待看清狐妖那一往平川的胸脯时,终于爆发。
“该、该死,这还真是平得可以跑马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