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见到陈宛宁这位东方来的年轻女子,话匣子一开就合不起来。原来他刚从香港出差回来,更令陈宛宁惊喜的是,他也曾经去过台湾。他们有如熟人相见,娓娓而谈,沟通不足就比手画脚,最后连世界大地图和地球仪也被搬上了阳台的露天桌。
这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休息逗留,除了香浓的过滤式咖啡、美味的自家製蛋糕,还有健谈友善的舒曼一家人和愉快有趣的互动交流。
「哈啰!妳好吗?」汉斯·舒曼走过来和她握手,略微带捲的深褐色短髮在微风中飘逸着。
「很好啊!那您呢?」分不清是因为娇羞还是骑自行车引起的,陈宛宁的脸颊上隐隐泛起了红晕。
汉斯·舒曼微微耸一耸肩,带一点苦笑说:「勉强还可以。」语气不再是认识当天时的轻鬆快活。
这出乎她意料的回答,让她一时不知说什幺,只好礼貌地回问:「您常常出国出差,离家两地奔波,所以很辛苦吗?」
「对我来说出国出差一点也不辛苦,反而对一成不变的工作与单身生活是很好的调解方式。总之,比回到家裏好。」
「怎幺会呢?您有这幺好的太太和女儿,应该感到很幸福的。」陈宛宁显然漏听了「单身」这两个字。
「幸福?我的女儿苏珊娜两年前就搬出去了,她在司徒加特念大学,平均一个月才回来一次。至于我的太太尤塔...」他停了一会后接着说:「我们最近分居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