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难道要我们再去找他?」她略微激动起来。
「没错!因为他今天在办公室裏不方便,或者之前答应过海蒂什幺,所以我们要打电话约他出来!」
他们吃着很浓重口味、类似烩饭的饭菜,感觉吃进了一堆酱油、味精和勾芡。用完餐,服务小姐端来茶点:「这是老闆请你们的。」一边说一边往身后的柜檯扫了一眼,一位年约四、五十的中国男子,腼腆诡异地朝他们望过来。
「对了,小姐的姐姐是不是陈宛宁?」服务小姐问。
「妳认识我姐?妳怎幺知道我要找的人是她?她现在在哪里?为什幺要躲起来?」陈宛平惊讶地追问着,语气直接得近乎鲁莽。
「妳怎幺一口气问了一箩筐的问题!」服务小姐可不是随便可以吓唬住的,一副随时从容迎战的样子。
不等陈宛平道歉或解说,服务小姐就接着说:「首先,妳跟陈宛宁长得很像,妳说来找人,我就想起陈宛宁来了。接下来,我不知道她现在人在哪儿,她很久没上我们这儿了!我还以为她早回台湾了呢!因为她的男朋友也上过这儿来问起她。他们以前常一块儿来这儿用餐的。」
「男朋友?她的男朋友什幺时候来这里找她?」陈宛平惊讶地问。
「几个月前,有半年儿了吧!」
「那个男朋友是不是叫汉斯?是德国人吗?」陈宛平迫切地问。
服务小姐犹豫了一会儿后说:「我怎知道他叫什幺!但看样子是个德国人,年纪大得可以当她的爸爸了。」
陈宛平像被异物突然堵住咽喉一样,上吐不出,下咽不去,直盯着对面的徐汉强,哑口无言。
「听说,那个德国佬还是结了婚的。」服务小姐这多余的一句,更让已目瞪口呆的他们,惊讶地几乎忘了怎幺换气呼吸。
在回旅馆的途中,陈宛平思绪错乱,喃喃地问:「如果汉斯不是我姐姐的男朋友,那他跟我姐有什幺关係?」
徐汉强只自顾自地走在前头,一语不发、闷不吭声。脑海里一直浮现着餐厅服务小姐的话:年纪大得可以当她的爸爸!还是结了婚的!啊!那个骄傲自信的校园才女!那一朵孤芳自赏的纯洁白莲!是高处不胜寒,让她误入禁忌情吗?在错愕之余,他试着调整他那剪不断、理还乱的万分惆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