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:东寻西问(1)
时间:一九九四年十月X日
地点:德国
在曼谷转机后,是长达十个多小时的飞航。此时机窗外已是一片漆黑,陈宛平和徐汉强一路除了用餐以外,大部分都是在昏昏醒醒间度过。
飞机準备下降时,正是黎明时分,机身穿过朵朵云层后,向下眺望,青山绿野中点缀着红瓦白墙,景色如画、美丽动人。刚离开拥挤喧嚷的台湾,这里简直像渡假佳境、世外桃源。很难想像科技如此先进的德国能有如此清幽整洁的环境。
出了法兰克福机场的海关,对陈宛平和徐汉强来说就像踏进冒险世界一样,来来往往、形形色色的旅客说着陌生怪异的语言。即使大学时学了四年的德文,毕业后也一直持续自修自习,徐汉强对四周偶而掠过耳际,叽哩咕噜的对话声,却只能拾得一点只字片语、似懂非懂。其实,他似乎什幺也没听懂。
不知是一路旅途带来的倦意或车窗外的迷人景色,在前往海布隆市的火车上,他们或各自沉浸在沉默中,或贪婪地观望着渐行渐远与渐行渐近的窗外美景。绿油油的小山坡上,偶而可见三五只或一群群的马牛羊,悠闲自在地低头啃着野草地。不论农舍独宅或城市楼房,都整齐有序、美观精緻。
他们顺利到达海布隆市的火车站,在车站裏的杂誌书店买了一本城市指南后,便搭计程车到青年旅馆。这里的计程车全部都是清一色的宾士车,街头巷尾也大多数是BMW、宾士、福斯或奥迪车。他们生平第一次看到这幺多名车,这也难怪了!对德国人来说其实就是国产车而已。
计程车司机是土耳其人,德语有很重的乡音,让只有四年大学德语程度的徐汉强听得吃力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