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根线头在元歇的旁边晃了晃,他抬起头,看着翟宁的毛衣,道,“翟宁,你这衣服都脱线了啊。”
翟宁一看,还真是的,袖口的地方都被磨破了,一根线头在那里吊着。
“你这么喜欢这件衣服吗?以前都没见你穿过呢,准备什么时候再去买买衣服啊?”
翟宁考虑了一下,道,“有时间就出去看看吧。”
元歇道,“好啊,你出去买衣服,把我也叫上,我也准备去买几件。”
这个时候,一个声音从后门处传来,吊儿郎当道,“把你叫上啊?别人翟宁的钱是他妈妈留下来的,不容易。”正是范正义,他刚刚进门,就听到元歇说这话,对于元歇这几天的行为他不太舒服,于是拆台的话一下子就蹦了出来。
元歇脸黑了,对范正义道,“说啥呢,我什么时候要翟宁的钱了?”
他的确从来没有要过翟宁的钱,但奈不住翟宁大方爱面子啊,心情好的时候,遇到新奇玩意的时候,随手甩下大几千,比木加诚还要阔绰。
这半学期,从他们几个人玩在一起后,翟宁身上流出来的钱就有好几万。
可让翟宁拿出真金白银,借给别人花一花,他会变得非常的敏感,嘴里的话也变成了,“这是我妈留给我的保命钱呢,你们也真的说得出口。”
木加诚身上有钱,受到的约束性大啊,稍微玩疯一点,就不肯了。
于是,范正义和元歇就带翟宁去各种好玩的地方,来吸引翟宁的目光,让翟宁掏钱。
他们去过酒吧、游戏室、网吧,打过麻将,玩过炸金花,甚至还叫过小姐,但当时真不敢动手动脚,只是见识了一番。
他们抓住了翟宁的弱点,怕孤单,爱面子,爱玩,所以怎么热闹怎么来。
满足翟宁,也是满足自己,不是吗?
翟宁叹息道,“你们别说这些了,我现在都快要揭不开锅,我表舅不是之前病了吗,我还去照顾她了,他身上没钱,医院黑得很,不给钱不让住,我给他垫了好几万,现在穷得叮当响,不然你以为我愿意穿这个破破的衣服?”
范正义和元歇都是一怔,范正义问道,“你表舅病了,你垫钱?”
“是啊,他不是身边没人吗?只能我出啊!”翟宁也是特别后悔,眼睛无神郁闷,道,“现在身上一点安全感都没有,总感觉空荡荡的。”
他的表舅病了是假,身体不舒服是真,不是大病,却需要上千元的药钱,回去是假,垫几万是假,但是却是真的汇了五千元回去,操作步骤是安殊帮忙的,钱的金额是他自己决定的。
就在几天前的傍晚,在邮政那里汇的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