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昭觉嘴角噙着浅笑,低眸看她:“做劳力?”轻轻上扬的语调,询问的语气。
宁夏嘴一瘪:“休想。”
“迟了,已经想了很久。”他轻声笑出来。
“啊?”宁夏睁大眼睛,不解加疑惑。可他却卖起关子,淡笑不语。
一整晚,宁夏都沉浸于猜想中不能自拔,就连做的唯一一个梦都是关于他和……劳力。
她身穿女仆装在偌大的套房里忙碌,由楼上到楼下,哼着小曲一路奋斗到客厅。而他坐在沙发看手里的书,她不时停下来扭头望望他,可是也不知是他看书太过于专注还是根本就无心理会她,从头到尾,他都没有抬头看她一眼。她忍着失落的心情继续收拾屋子,嘴里哼唱的不知名小调在不知不觉间消了音,等她最后一次回头去看他,沙发上空空如也,人已经不见了。她火急火燎地去寻,满头大汗,明明只喊了两声,喉咙却开始嘶哑,紧接着她发现自己无论怎样声嘶力竭地吼叫,都发不出丝毫声音,她……失声了。
宁夏在这个诡异的梦境里惊醒,那种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而无法出声的感觉真实得令她心颤。后背一片冰凉,被窝的热气仿佛被悄无声息地抽走,突然寒冷得如同冰窖。
房间里黑漆漆的,她在黑暗中摸到电热毯的开关拨到最大,蜷缩着身子静静等待温暖降临。
人的感官在这时被无限放大,宁夏听着夜里细微的动静,数着钟表一下下的走动,清楚地意识到,如果她在一开始的时候什么也不说,彼此的沉默会造成越来越深的隔阂,等到她再想开口,一切都晚了。
电热毯的温度一点点上升,宁夏终于感到一丝丝回温。
有些事装聋作哑只会徒增烦恼,她必须问个明白。
早上起床后,接到他的来电,约她出门,并叮嘱她穿一双舒适的鞋。
宁夏在姜熠然平淡的目光下捯饬妥当,姜熠然不冷不热地问:“约会?”
她微微一笑:“是啊。”
姜熠然的口吻随即散漫起来:“哟,难得。”
宁夏对此一笑置之,不再多说,拎着包就走了出去。
穿一双舒适的鞋……
宁夏怎么也没想到,叶昭觉让他穿舒适的鞋是为了方便爬山。
不,准确意义上来说,是逛辰良植物园的同时顺便爬山。
买票进园后,叶昭觉租了一辆观光车,宁夏不知他使用了什么法子,竟然能将一辆能载客十多人的车变成专属的二人车。直到后来遇见园内的高层,宁夏才恍然大悟。唔,有钱人的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