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垂眸,不假思索:“朋友。”
现在,“朋友”就在无线电波的另一头。
“卢晓,我在你背后——!”声音诡异而飘忽。
卢晓骂了句“神经病”,手里的笔一扔,气急败坏道:“明天回来上班,不到三个月不准走!”
“可我被开除了呀。”宁夏慢悠悠地提醒她,“你这样滥用私权真的合适么?”
卢晓气极反笑,“宁夏,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,你只管来就行。”
“你——!”
“……”那头已经挂了。
宁夏愣了愣,郁闷地趴到桌上。
呆滞了片刻后,整个人像个泥鳅一样坐在椅子上摆来摆去,嘴里低低地呜呜。
叶晓凡从隔壁宿舍抢来两个豆沙包,推门进来见她这样,稀罕极了,“干嘛呢,椅子底下着火啦?”走到跟前,给她个包子,“呐。”
宁夏咬一口,热乎乎的红豆沙从面团里流出,味蕾甜丝丝,心情却苦哈哈。
这种自掘坟墓的感觉真要命。
***
翌日,宁夏重新出现在饼房,众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。
金志良瞥她一眼,很快又低下头去,继续用刀片开蛋糕底模。
宁夏走到他跟前立定,双手交握在身前,抿了下唇,“金师傅,我又回来了。”
金志良动作未停,鼻子里哼一声,“我眼睛没瞎。”
宁夏笑眯眯,“对,您耳清目明,不单看得清楚,心里也跟个明镜似的。”
一旁干活的徐思齐不屑地撇了撇嘴,真没看出来她还挺会拍马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