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不用说了,妾身省得。将军安心,驿馆虽冷情,却总有离开的那一天,妾身不怕。”锦毓上前拉住沈睿之的衣袖,好言安慰道。
真真是相聚欢,离别苦,敌不过塞外黄沙满天。
这天深夜,沈睿之亲自驾马带领四大护卫,将锦毓一路秘密送往西北驿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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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宋军士一路北上,进入夷夏境地。那夷夏本是边境蛮夷之地,不识礼教食古不化,每日只知烧杀抢掠以蛮力侵略大宋边境居民。
如今大宋军士来此,此地百姓喜出望外,自是夹道欢迎捧粮送水。沈睿之吩咐军士一律不准接受,百姓见军纪严明战士们爱民敬民,此举更得民心,更是赞叹有加。
大宋军士得民心拥戴,更兼训练有素整齐划一,因此所向披靡,一路上不知收复了多少城池故土,还攻克了夷夏大大小小城池几十余座,一时间军心大振。
就这般春去秋又来,送走了塞北的冬天,又迎来了姣姣的春日,转眼间已是旬月有余。战士们一路北上,终于到达夷夏国都城下。
夷夏国王骨咄禄昏庸无道不理朝事,终日在后宫中与嫔妃美人厮混一通,醉心于声色犬马中,徜徉与温香软玉内,对前方战况根本不屑一顾,总认为自己身处西北荒蛮之地,更有绵延不绝的沙漠作为天堑,大宋军士定会知难而返,必不会对自己构成威胁。
是以当听见沈睿之率领的大宋军士已兵临城下,即将攻陷国都之时,惊得他猛地摔碎了酒杯,几近从凳子上摔下去。
“这可该如何是好?如今兵临城下,你们倒是给朕想些办法!如若不然,养你们这些饭桶有何用!”他烦躁地在大殿中走来走去,对着下首低头不语的臣子大发雷霆。
“陛下不必担心,大宋军士千里远道而来,人困马乏,想必粮草也应所剩无几,在此情况下,军心不稳,退缩之意必起。而我军以逸待劳,粮草充沛,根本不需与他们交手,只需闭门不出。
臣担保,不出一月,彼军自乱,到时我军再乘胜追击,定杀得他们毫无招架之力。如此,此战可胜,夷夏可保。”寂静的大殿上突然响起响亮的话语。
众人皆回头望去,原来是夷夏国师塔木叶。
“不错,不错,国师所说甚是有理。我们就闭门不出任他怎样搦战也不迎敌。夷夏气候多变,更兼黄沙漫天,鲜少有水源。朕倒要看看他们能坚持多久!妙计!妙计啊!”骨咄禄长吁一口气,喜笑颜开,心上忧愁一扫而光。
至此,夷夏军士整日闭门不出,任大宋军士如何叫骂就是缩在都城内不愿迎敌。
这般过去了几天,大宋军士身心俱疲,军营中隐隐有些骚动。
沈睿之也意识到情况不妙,命令军士们只在军营中待命无需再出营叫阵。他自己却召集了所有副将们在主将大帐中商议军情。
大帐中一片肃穆,气氛很是沉寂,沈睿之坐于上首,抬眼环顾众将,半晌发问道,“诸位将军,夷夏军士闭门不出,任我军如何叫阵他们就是坚守不出,这般下去,军心涣散,粮草入不敷出,我军危矣……诸位可有什么好的良策?”
众将军交头接耳,却是谁也想不出好的计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