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泰达心中的恐惧翻天覆地。
他曾经发誓余生永远不见陆枚,此时哪里顾不得誓言?扯住陆枚的手,他想叫她把话说清楚。
陆枚自己都搞不清楚,只会哭。
许泰达有了不好的预感,偏偏一抬头,张警卫带着人下来了。
张警卫满脸隐忍的悲容,视线都不敢和许泰达对视,低着头看着脚尖,好像能把大理石地面看出一朵花儿。
“首长,大小姐她、她去了——首长节哀。”
小晴去哪里了?
难道是婚前任性,又学起两年前的那套,离家出走了?
许泰达脑子里乱糟糟的,张警卫让他节哀,似乎过了漫长的几十年,婚礼现场鸦雀无声,整个时间其实都凝固了两分钟,许泰达才反应过来——节哀?!
所以张警卫说小晴去了,是指小晴……死了。
许泰达双眼的视线模模糊糊,张警卫手里拿着一个染血的皇冠,碎钻璀璨,上面的血迹也同样清晰可见。
天啊,这是小晴头上戴着的礼冠。
许泰达眼前一黑,也步了准女婿的后尘。
陆枚没有昏迷,甚至没有哭,她好像被这消息给刺激疯了,笑嘻嘻抢走张警卫手里的碎钻皇冠:
“你骗我,我家小晴好着呢,她就要当新娘子了,你们想偷走她的皇冠……嘻嘻,我不给你们……小晴,妈给你拿着呢……”
陆枚抱着皇冠满场疯跑,几个保安都拦不住。
宾客们真正是懵了。
先是婚礼就要开始,忽然发生了爆炸。
然后大家发现新郎官好像发了心脏病。
再然后,被告之新娘子死了,就是被爆炸给炸死的……你他妈逗我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