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笑的是,她不恨重男轻女的章母,不恨品行不端的章则,反而恨起了差点被迷|奸的李兰芯。
章家小联排里,十三口人,除了心无旁骛的小孩子,大人们都注定了辗转难眠。
……
与章家一墙之隔的楚家。
楚修谚带着夫人返回台岛也有两年。
他一直在打听内地的情况,台岛并不算二人真正的故乡,楚修谚想带夫人回南方去。楚修谚这两年往国内投资了一些项目,他要看看国内的真实情况。
如果连资本都不安全,人的安全更没办法得到保障。
在国外,资本能操纵政治。在华国,特殊的国情让楚修谚没办法心安。
毕竟,他和妻子要面对的是站到了华国顶层的许泰达。
回到台岛后,陆敏之的病情时好时坏。
两人在这栋房子里曾经渡过了几年艰难时期,陆敏之呆着还算安心,曾对楚修谚说这里有家的感觉。
陆敏之在西雅图住了二十年,豪宅里处处都有生活痕迹,当地的文化范围却不是陆敏之所熟悉的。
当然,她最想念的还是家乡。
近来,她病情又有恶化的迹象,经常梦见羊城。
“谚哥,我们今生还能回羊城吗?”
她想念羊城的陆公馆,想念羊城繁华的码头,想念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。
这一生,虽然失忆过,失明过,此后楚修谚却将她照顾的极好。如今的生活,比起少年时更优渥……但梗在陆敏之心头的是,丢失的十年记忆。
那个不知道是死是活,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。
陆敏之能保持着四旬样貌,是因她在西雅图时日子过得无忧无愁,被人宠溺,所以不会见老。
破碎的记忆片段使她有了忧,所以人也逐渐憔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