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母人事不省,宝镜自己都寝食难安,势必会倾尽全力救治。
……
段红恍恍惚惚回家,丈夫没有发现她的异常,外出踢球的儿子一坐到饭桌上,就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池羽吐出嘴里的鸡蛋,“妈,这菜太咸了吧?”
池羽喝了一大杯凉白开,才冲淡嘴里的咸味儿。
池父伸筷子夹了一撮,放嘴里咀嚼几下,眉头也皱起,“最近盐降价了?做菜都不用心,池羽正是长身体的年纪,学习任务也重,可经不起耽搁。”
鸡蛋也是要凭票供应的,池父手里有点小权,能分到更多肉票和蛋票,可也不能这么浪费不是?
儿子丈夫都在批评她,段红十分委屈。
池羽惊讶的发现,不过是随口抱怨一句菜太咸,他妈下一刻就红了眼眶。
池父也急了,“咸就咸呗,还能下饭,好端端你哭啥,没得把运气都给哭没了。”
段红双手掩面,声音哽咽道,“你们爷俩还有空吃吃吃,我今天被人讹上了,还不知要咋办!”
池家父子都没听懂,段红却一把抓住儿子的胳膊,“你这孩子,没事儿和班上同学说家里详细情况干啥,现在就是想不认账都躲不过。”
“到底是怎么了,好好说话!”
小有权威的池父喝斥出声,段红抽抽噎噎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讲了。描述中自然带着主观色彩,把她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被冤枉的白莲花,不管是晕倒住院的王月琼,还是小吃店的女服务员,包括宝镜母女,都是要为难她的恶势力!
“她说是你同学,又对咱家的情况挺了解,你们说,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我们家是不是真要被讹上了?!”
同学?
池羽挺懵,在蓉城高干子弟们出没的蓉城七中,他的家境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东西,池羽从来没有和班上同学详细说过家里情况。
“她长什么样?还说了其他没有?”
池羽也疑心他妈被人给讹诈了,说不定人家设下圈套,又查清了池家的情况,就是故意的。
段红拿手帕擦眼泪,语气十分愤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