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朗将金怀表挂到自己脖子上,看上去十分喜欢,“舅公,来我家吃早饭,我给舅公喝牛奶!”
陆谨行满脸感动,恨不得再从身上掏出什么东西来。老人家哪里知道,徐朗这臭小子最讨厌喝牛奶。宝镜和李淑琴自然不能揭穿。
顾忌着老人身体,宝镜早早送陆谨行一众人回了宾馆。
一路上,陆谨行详细问了许多。
重点是徐家人这些年来的生活。
一开始,徐家三口虽然过得不富裕,却也快乐满足,宝镜不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,就挑拣了一些重要的事说。比如徐海东哪年与李淑琴结婚,她是哪年生日,弟弟徐朗又是何时出身。
“今年年初,奶奶的好友刘芳华奶奶找到了我们,爸爸和刘奶奶亲自去过奶奶当年滞留的济南,没有找到坟茔,我们总怀疑奶奶还活着。”
陆谨行满脸感慨,觉得宝镜十分厚道。
刘芳华么,那个曾经和妹妹十分要好的刘家小姐,同样是选了码头苦力,离家从军,刘芳华如今却过得十分好,到底比他妹妹多了几分运气。陆谨行不羡慕,他就是替妹妹心疼。
敏之是从未吃过苦的千金小姐,如今碾落为泥,尚不知飘零何方。
他拖了这么久才从羊城过来,早就派人查过徐家。
陆谨行并不是单看长相和感觉,就轻率认定宝镜一家是妹妹陆敏之的血脉,他都叫人在南县打听过,包括徐海东曾经的工作单位。也到徐家村打听过,徐海东是养子一事,村里人尽皆知,陆谨行自然也知道了外甥养母对他苛刻。
过得不好的事,宝镜通通没提,陆谨行觉得小姑娘很厚道懂事。
十几岁的姑娘,如何能锻炼的面面俱到?还不是被生活所逼。
“你怎么不说,自己还经营了一家连锁销售公司的事?舅公挺张卫华说,你在京城还开拓着新业务……不愧是我陆家的血脉,宝镜你做得很好。”
被陆谨行一本正经表扬,宝镜不太好意思,匆匆结束了话题:
“舅公,明早我做早饭给您吃。”
等宝镜开车返回,陆谨行感叹道,“没想到我陆谨行临到晚年,还能过几天有后辈孝顺照顾的日子。”
老忠仆管家笑得真心实意,“少爷,敏之小姐的后人都是很好的孩子,你们一起努力,一定可以找到敏之小姐的。”
陆谨行收敛了笑意,点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