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清远走近,不由顺着妹妹的视线望去。
商店里,宝镜恰好正扭头与人说话。马尾辫扫过肩膀,露出弧度动人的纤细脖颈,灯光下少女高挑玲珑,静静站在那里身上仿佛镀了一层茸光。
内敛的,精致的,蕴含了无数韵味的长相和气质……穆清远以为自己看见了一只造型完美,釉色出众的青花瓶。
“徐宝镜?”
穆清远觉得自己被击中了。
被什么击中,现在还说不清。
宝镜已经瞧见了穆家兄妹。穆艳五官没变,穆清远还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。
“穆师兄?我还以为没人来接机,我们正要回酒店。”
祁震山大步走来,脸色微沉:“祁易水人呢?”
祁震山的黑脸击溃了穆清远的绮丽心情,他眼眶有些发烫,“家师身体不适,师伯勿怪,师侄已定下了酒店为师伯和徐师妹接风洗尘,洗尘宴上,家师就会出现。”
故弄玄虚!祁震山越发不满。
“酒店就不用了,我们人多也不占祁易水便宜。你把吃饭的地址给我们,晚上我和宝镜会准时出现!”
穆清远自无异议,他把酒店名片递给宝镜。
宝镜一看,不由乐了,“真是巧了,我订的酒店和穆师兄订的是同一家。”
其实也不算特别巧,谁叫83年,羊城有名气上档次的大酒店,根本也没几家。宝镜冲着穆家兄妹抱歉一笑,众人走出了机场坐着的士扬长而去。
穆清远久久没有回神。
穆艳满脑子都是“怎么可能”的无声呐喊,怎么可能呢,三年不见,土土的徐宝镜,居然也麻雀变凤凰了?
谁是麻雀,谁又是被掩盖了丽羽的真凤?
穆艳此时还没有真正弄懂这个答案。
“哥,徐宝镜的那样子,看来三年里没少赚钱,是不是张卫华帮她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