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冯老说师傅身有暗伤需要调理?对冯老的医术,宝镜十分信任,事情她也不能贸然决定,还是得下山询问师傅的意见。
“如此,晚辈询问过家师再来回禀……前辈,接下来的一周晚辈大概不会再上山了,待处理完家中琐事,再来聆听前辈教诲。”
冯老坚持不收徒,宝镜也没再提拜师之事,师徒不过是一个名分,她心里把对方当成师傅来尊重,老人家愿意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呗。
半年坚持,宝镜总算是得偿所愿,冯老见她笑得一脸灿烂,装作不耐将她赶下山。
宝镜一点都不觉得下山辛苦,等瞧见她师傅祁震山时,哪怕尽量矜持了,那笑意还是遮不住。
“师傅!”
年纪大了,在车里等小弟子下山时,祁震山习惯了靠在座椅上补眠。
睁开眼瞧见徒弟一脸喜色,祁震山哪里还不明白。
“终于如愿以偿了?”徒弟的笑容很有感染力,祁震山心情高兴之下脸上的皱纹纷纷舒展开。
宝镜忍着激动的心情,将冯老的话转述了,转而又关心她师傅的身体,“前辈说您身体有暗伤需要调养?”
早些年时局动荡祁震山没少受伤,最重一次他差点死了,一条命就是冯堂救的,说和冯堂几十年交情吧也算不上,大多时候还是他有求冯堂……冯堂这人吧,特别轴,完全不通世事,祁震山勉强算是他朋友,可人家愣是没理会他那一身暗伤,就当做不知道。
可看在小徒弟的面上,冯堂居然主动提出要帮自己调理暗伤?
一种骄傲的情绪漫延,祁震山觉得自己真是找了个人见人爱的好徒弟。
“师傅,您不愿意上山?”
瞧见师傅走神了,宝镜忍不住开口问道。
祁震山失笑,“宝镜,能叫冯老出手调理暗伤,你师傅啊是捡了大便宜,山自然是要上的,不过那两间破石屋哪里能住人,你别担心,这几天我就找人修整下。”
宝镜点点头,师傅不是没有分寸的人,说是修整石屋,必然有把握叫冯老先生同意。
她现在担心的另一件事。
今生,因为有自己的干涉,不仅用假铜镜鱼目混珠骗过那幕后黑手,父母也平安活着。那么另一件事,还会不会照着上辈子的轨迹发生呢?
回家后,宝镜没有马上和父母商量休学三年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