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就是刚才给考察队开门的那个人,刚才在外面全身被厚重的衣服包裹着,根本看不出男女,现在到了屋内温度升高,雪水融化流进衣服里面这少女可能觉得难受,就把兜头的围巾取了下来,湿漉漉的卷发从头上散落下来,滑落在脸上衬托出少女白皙的皮肤,她把乌黑油亮的秀发往耳后一顺,随着她仰头整理头发之时,整张脸在火光的照耀下散发出异样的光彩,随着她的一举一动完全牵动了这些考察队成员的心,西藏强烈的紫外线,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。
世间因为有了女人,这个世界才不寂寞,自古以来男人对女人的赞美从来没有停止过,手如柔荑、肤如凝脂,领如蝤蛴,齿如瓠犀,螓首蛾眉,巧笑倩兮,美目盼兮,就连宋朝的皇帝也留下了,书中自有黄金屋,书中自有颜如玉如此华丽的词句。
不过这个少女另有一种勾魂摄魄的媚态,五官上来看都算不上精致,但却以一种近乎妖异的线条勾勒出,完美的身材和面容,知秋年纪比较小,对女人还没有什么认识权且不论,孟飞扬虽然在苗年会上见过女人,不过碍于身份,基本上没有苗家女敢和他亲近,所以他20岁了也对女人似懂非懂,一知半解。
这时多吉说话,带着藏语特有的喉音,不是很标准的普通响起:“她叫索卓,是土司的后代。”短短的一句说完后,多吉就开始闭目养神起来,这几天体力消耗实在太大。
索卓嫣然一笑,众人的呼吸又加重几分,用非常标准的普通话说道:“我去给大家准备点吃的,冰冷的干粮可不是我们藏家的待客之道。”婀娜多姿的缓缓离去。考察队的人员包括兵哥哥们,都伸长了脖子看着这少女的离去,直到索卓消失在里屋后才意犹未尽的把头缩了回来,木材混合着牛粪,通过燃烧散发出一种非常难闻的气味,但屋内却有另一种独特的香味,这是那股难闻的气味掩盖不了的,知秋却闻到这香味里带着淡淡的血腥味。
不过知秋并没在意,西藏人的主食就是牛羊肉,身上带着点血腥味在正常不过,根本就没往心里去。
不大一会,索卓从里屋里面出来,手里端着一个硕大的盘子,说是盘子在孟飞扬看来和盆子差不多。里面堆满了热气腾腾的熟肉,肉香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,轻轻的放在人们的面前,大家发出一阵欢呼声,这么多天来,天天饿了吃冷硬的干粮,渴了就抓把雪塞进嘴里,如今这么一大盘熟食摆在面前,哪能不兴高采烈?
青稞酒,大块的肉食这一刻,众人纷纷感谢索卓给他们带来,美味的食物和提供了温暖的地方。索卓很不习惯这种大家感激她的话语,急忙摆手说道:“这些都是父亲叫我做给大家吃的,千万不要谢我。”不过大家还是感谢索卓,并请求索卓把他父亲叫出来,好表达谢意。
索卓犹豫半天最后在大家的劝说下,把她父亲扶了出来,孟飞扬和知秋一看,齐齐吸了一口气,从没想过一个人能老成这个样子,干瘦的身躯裹在厚重的羊皮袄子下面,每移动一步都必须依靠索卓来帮扶着才能走动,本来应该的黄色的皮肤上竟然带着一点点透明,甚至可以透过皮肤看见手腕里面,那一根根细小的血管,老人斑布满了整个手掌,浑浊的眼珠已经老到看不出瞳孔和眼白的颜色,满布皱纹的脸上,松松垮垮的皮肤软软的垂在脸上,不断昭示着此人的年纪已经非常大了,而且行动非常不便,大家也清楚了索卓刚才为什么犹豫去叫她的父亲扎西了。
小心翼翼的把扎西扶到火边坐下,多吉介绍着这人就是最后一个土司的后代,解放后这个寨子里面的人得了一场怪病,全死的干净只有扎西活了下来,今年他已经102岁了,是这周边地区活佛一样存在的人,每年周围的藏民们都会给扎西一家送来各种食物,希望老人能长寿。
孟飞扬忍不住问了一句:“那他都102岁了,他女儿这么年轻?”多吉一听笑了起来,用男人都知道的表情回答道:“扎西在90岁的时候,精力还是比较旺盛的所以……”这话引来大家一阵哈哈大笑。
索卓这时才注意到人群中还有这么一位高大魁梧的男人存在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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