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夫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,顾及雷恭在马车上,终是什么都没有说,到家后,家下人摆好饭,吃过晚饭后都散了。
第二日一大早,白杨满面春风地带着礼物上门找雷夫人,甄金花正好在上房吃完早餐,还未离开,雷夫人让过白杨坐好后,就示意甄金花和下人们离开。
她只得起身,走到院外,又折了回来,想听听白杨到底说些什么,她知道,只要是留在这,她近期内,极有可能会冠上某某人的未婚妻子这个称号,与其糊里糊涂地不知道冠上谁的名字,不如清楚点好,必要的时候,还可以反抗下。
打发小碧和小翠先回了菊院,便猫身走进院内,站在窗子旁偷听。
只听得白杨说道:“师母,我和白柏,同样是你的学生,同样是你看着长大的,在师妹这件事上,你怎么这么偏心呢?”
“这话怎么说的,我怎么偏心了?”
“那昨晚白柏和师妹怎么去了城外赏月?”
“你说这事呀,昨晚,花花闹着赏月,我老了,哪有什么精神陪她?刚好碰到白柏,于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去了,至于后面的,我就不知道了,反正是一夜没回来。”
“师母可还记得二十二年前,你和老师就是一夜未归,成亲的时候,因为王家远在边锤,所以大内置的嫁妆,也是在大内发嫁,当时侍候你打扮的桂嬷嬷说你那时候可是完璧之身,如今又要用这招拆开我和师妹吗?”
雷夫人尴尬地咳了两声,恼羞成怒地问道:“当年的事,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昨天晚上,父皇把我叫进御书房,可是说了不少当年的事,还让我不要重蹈覆辙。”
“咳,你老师他迂腐,少年只顾念书,白柏又不同,从小丫头跟着,近身的就有两个,你怎么知道没事发生?”
“肯定没有,师妹进宫的时候,虽然不耐烦,也有点害怕,可是坦坦荡荡的,当你说到她和白柏孤男寡女共处一夜时,她脸上也没有一点害羞或是羞惭的神色。”
甄金花听了,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了解她,还真是觉得有些意外。
“就算是吧,皇上也有意促成你们俩的好事,可如果他知道,那天在静安王府的后花园,你听到了他的戏言,他会怎么想?又怎么看我们雷家?人说君心难测,我们雷府,不想惹祸上身,劝你也是,现在,他是不知道你听得了他说的那些话,如若知道了,你也未必就有好结果。”
“这就是你反对我和师妹的理由?”
雷夫人没有说话,里面静了下来。
过了一会儿,雷夫人方说道:“白杨,你是个很有前途的皇子,没必要在这件小事上纠结,况且,那虽是皇上的戏言,若是你们真成了亲,只怕还会成为你上位的阻力,再说,朝中有权有势的大臣多的是,在大殿上说话有份量的,更是有很多家比起如闲云野鹤般的雷府,更加适合联姻。”
“师母,是不是师妹也是这样想的?”
“这个我不知道,不过显而易见,她更喜欢亲近白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