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那边没位置了,好挤的,你看我都是伤员了,你就收了我呗!”声音娇憨,沈逸轩直接扑在柳如萱身上,感受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,沈逸轩感觉自己身体一片松软。
“不是,你那边明明还有好大一片空地呢,好吗!”柳如萱扬头看着车子那边足足空出两个人的位置,这厮却这么赖皮的扑在自己的身上,柳如萱感觉脑海里现在只有两个字,好重!
“没有,哪里有啊!”
“那里啊!”耳边响起他那低低切切的软语,柳如萱却不懂风情的把他推倒在边:“那个,郭子,到医院了是吗?”
“啊!”无语啊!沈逸轩捂着自己的脸,发泄般的叫了两声,突然那么怀念那晚的疯狂。
医院里,沈逸轩鬼哭狼嚎的包扎完伤口后,随着柳如萱来到了新生儿科的监护室,远远望去,柳如萱看到了那抹忧伤的身影。
“唉啊,还是很疼怎么办?”沈逸轩叫嚣的,夸张的捂着伤口,低着头跟在柳如萱的身后。
“嘭!”
“唉呀!怎么了?”
沈逸轩光顾着低头走,没有注意突然停下的柳如萱正用一双哀愁的眸子看着前那抹身影,身体结结实实的碰到了柳如萱的身子上。
“是文臣吗?他还没回美国吗?”声音随然,没有所指,沈逸轩有些疲惫的眸子从言文臣的身上转向了柳如萱的身上。
“当然没有了,左娴想要言文欣的那份财产,有可能要上法庭。”柳如萱微眯双眸,其间的不爽昭然若揭。
远处,言文臣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不远处的那个保温箱,神情竟那么专注,表情还时不时随着保温箱里宝宝的变化而变化,好像全世界此时只有他和那个孩子一般。
“逸轩,为什么文臣那么善良,他不应该恨她们吗?”不明白,柳如萱一点都想不明白,言文臣为什么对她们那么慈悲。
“没有什么难理解的,言文臣一直在家里生活,虽然骨子里认定文欣是他一脉相承的姐姐,但却不能忽视,他与左娴母女两生活那么多年的事实,而且左娴有时对文臣还是不错的,要怪,就只能怪言老的那份真遗嘱。”
真相有时丑陋,可是谎言再美也是谎言,沈逸轩虽然说的很直白,但不乏道理,文臣是真的与左娴母女有了感觉,而且,柳如萱看得出,他很想保住这个家。
言文臣走后,柳如萱才来到保温室外,隔着透明的玻璃墙,看着保温箱里那抹小小身子,护士说,因为早产,才刚刚三斤多,瘦小的身子不仅各项体征功能弱,而且免疫力很低。
柳如萱突然感觉心里一阵堵塞,虽然她恨言文雅、顾以安,但对于这个孩子,她除了心疼,还是心疼。
沈逸轩看着柳如萱双手放在玻璃上,那种急切的,望穿秋水的神情,让他的心一阵揪紧。
他打了一个手指响,护士长识趣的朝他走了过来,沈逸轩俯在护士长的耳畔,低语了一小会后,朝保温室里的护士做了一个手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