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“永远”也触摸不到光明。
这种飘移不定的感觉是很难受的,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里头呆了多久,但是她知道那很痛苦。
现在,所有的痛苦都有了确切的来源。
付左笙抬头盯着天花板,脑中清明又混沌。
她几乎是凭着直觉,很快就理清楚了这一切的源泉,包括万宜宁没想到的,或者说不愿意去想的□□。
阿赖耶识里一闪而过的灵识,原来是这么回事。
也许是在没有希望没有变化的鬼地方里待太久了,付左笙此刻心情极端而激烈,甚至到了可怕的地步。
她觉得自己很恨,没来由地恨。
付左笙躺在床上,不多时万宜宁走了进来。
信息量太大,万宜宁也许还没有完全消化,此刻表情还是木的。她僵硬地钻进被子里,明显心不在焉。
她搂住付左笙,问:“笙笙,你疼吗?”
她的手再一次攀上付左笙的胸口,这动作不包含任何□□或者猥亵的成分,只是单纯的抚摸而已。
付左笙甚至感受到了对方双手的颤抖。
是因为愧疚吗?还是心疼?
付左笙说:“疼,疼得睡不着。”
万宜宁手一顿,说:“对不起……”
付左笙又问:“为什么对我道歉?”
万宜宁愣了愣。
付左笙说:“为什么是你对我道歉?”
万宜宁沉默了一瞬间,说:“你都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