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王和明德公主在师大人之死中无过,但近期还是需要尽量在□□之内活动。
该结果一出,师大人家中却并不能满意,称师大人广结善缘,平日也不爱去七条街,怎的就在和其有过口角的秦王附近出事了?但上头皇帝意思是结果明朗,坚持要按下此事。既然皇帝都已经发话,师家也不能再多说什么,但就将心头那笔账算在秦王和明德公主的头上。
一出御书房,师家当家人便开口,冷声道:“秦王,公主,当真好算计,可怜我侄心机尚浅。”
李景焕当即道:“师大人何出此言?本王原本喜玩乐,京中哪个不知?本王去七条街再正常不过,反倒是师大人的侄儿,素来不沾花丛,怎么偏偏就昨日去了?师大人难道不该查查,是否有人对大人侄儿说了什么?”
“狡辩!”师大人猛然上前一步,“我师家虽小,但绝不会放弃追究!”
李景焕倏地怒道:“师大人语气未免太大,我李景焕终归是先帝皇子,当今秦王,师大人若想拿我问罪,带着证据前来,我定二话不说大开王府门,恭候师大人的大驾!”
“你等着!”师大人撂下一句,拂袖而去。
这话最终传到御书房皇帝的耳朵里。皇帝放下手中的笔,听着回话的宫人一字不落地说完,方才道:“你退下吧。”
明德直接同李景焕一道回□□,连太后的泰禧殿也未曾去。一路两人说的话无关痛痒,回到□□之时,已是傍晚时分了。
“姐姐。”李景焕忽然叫住了要回院子的明德。
此刻正是开阔之地,周围草木甚少,一个人都藏不下。明德回过身来,远远地瞧着李景焕,应声:“何事?”
李景焕道:“这事不该将姐姐牵扯进来。”
明德一言不发。
“姐姐早应当在封地,过悠闲自在的日子。”李景焕眉目认真道,“而非跟着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,受尽猜疑。”
明德朝他慢慢走近,而后驻足,轻声道:“你是我弟弟。景焕,你老实告诉我,师大人的死……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?”
“姐姐疑心我?”李景焕问。
明德定定地看着他,半晌没有言语,最后缓缓道:“你是我弟弟。”
说罢,明德抬起手,轻轻拍了拍李景焕的肩膀,笑道:“好好休息。”
明德在□□的院子同她在西南封地的那处院子一模一样。明德虽面色疲乏,却知道自己即便躺下也休息不好的,便坐在院中的梧桐树下,唤人搬出了自己的棋盘。
这副棋盘和棋子看着好看,实则材质相当普通,甚至连坊间的中等棋都比不过。不过明德用这副棋两年多了,早就熟悉每一个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