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屠龙刀!?」换我傻了。
「屠龙刀重达几十斤,那金花婆婆二人身上藏不住,她又拉着周姑娘向西而去,必然是要出海。」
她跃上房顶再次确认后,问:「郡主娘娘要截堵金花婆婆应当不难吧?」
第13章五篇之三音斷情絕存墨香
於是为了拦截金花婆婆,她又用轻功送我回家拿取令牌,去接张无忌的婢女,又请我用倚天剑开了那名叫小昭的婢女镣铐,准备一下,咱们三人花不到一个时辰就跨上载满清水乾粮的快马,靠着令牌一路换马不换人一日一夜後来到海边,当下令牌一亮,她指了艘海岸边最大最稳固的船,吩咐除了此船,其馀中大船只一律移开五十里或凿沉。
「还有多少时间?」这次他没有把我当孩子看了,而是认真的问我,果然回家中动那些手脚,没有瞒过她。
当下看了一下码头,朝向尾随而来的帮闲亮出令牌询问,马上就得到答案。
「他们清早才套车出城门,最快要一日之後了。」
「甚好。」她这一喊,笑的真是豪气干云又端丽无比,我自看得痴了,连令牌也交给她了,只见她忙着指挥码头诸人准备,又叫那赶来参见的县官招集人手。
夜间的码头人声鼎沸,她吩咐多备上清水粮食,而且均要分装封桶,每三桶内必然放要有火刀火石,厚皮袄也准备多件置於油纸密封的箱中,小艇也要多一艘,仓底另用杂货隔出三间暗房,瞧上去是货堆,实则後方别有洞天,那主舱下方也埋了半截铜管,可以窥知主舱,等一切弄好,日都正中了。
「你哪些身手太好的梢工舵手,就别带了。」她把那真的可以号令天下兵马,莫敢不从的令牌还给我,用商量的语气说。
今日总算瞧见她那副教主威风凛凛的势头,海边风大她昨夜就披上了件滚边皮裘,海风一吹加上那不容人质疑的眼神,倒比我这真郡主还有那领兵贵气,令牌只亮了一次,众人就自然服服贴贴,我只能在一旁打打下手,顺便欣赏自己心上人。
「好。」於是我又另挑了些人上船,现在屠龙刀当然是宾了,没了这些人也无妨。
怕金花婆婆来得太快,我三人急忙去取了寻常讨海人装束,躲进暗舱中。
这暗舱两大一小,自然小的拿去存些备用之物,外加给小昭了,我故意拿张大海图摆在居中大舱里,旁边又放了乾粮饮水,这自然是做厅堂使用,布置妥当,提着铺盖,前去敲紫葳姐姐的房门。
「进来吧!」紫葳姐姐早就换好那租布短衫,只是尚未易容,发髻也还没梳好,一头青丝就这样垂在身後。
「让妳见笑了。」现下打算一起对付金花婆婆,我俩倒是成了一夥,那赶忙准备的工作虽然繁琐,但也磨出了些默契,现下看她这随兴的模样,也觉得甚美。
「姐姐,妳手脚倒是快,我铺盖没地方摆,挤妳这可好。」说这话时,我刻意让开身子,另一大舱门未闭,她自然就看到了我的布置。
「妳不嫌弃,便随意吧!」她也没多说,就让我进去,自己到一旁打理去了。
船上的床都是块板子一放便是,当下挪了个离她铺盖不远不近的位置,船上的铺盖,也是命人随便从附近县城买来的,只求整洁,也没啥讲究,当下自是随便摆摆,便去瞧她梳妆。
她随手在箱上放了各式各样的粉和瓶罐,还有一盒油彩,几只毛笔竹片,一叠裁成巴掌大的纸,开始摆弄,只见她用竹片挑了油彩,和在纸上倒好的粉上调和,在手上试了试色,又倒了点不知甚麽上去,一刻钟後,有两堆糊糊出现在我面前。
她见我看得认真,也偶尔提点我两句,原来这易容术,不外乎各式粗细粉料混上油彩和胶往脸上抹,剩下就是手艺好不好的问题,下乘者仅隐去形貌;唯有上乘者能化为枕边人也不令人起疑。
她混好一些涂料,连忙催我更衣,道:「金花婆婆见多识广,怕不好瞒,务必在她雇船时在甲板上伪装水手,那时候她要一一看过较好欺瞒,要是之後再出现的面生水手,必然会被细细打量。」
但要这样在她面前除去外衣,仅剩抹胸亵裤,倒是有些羞窘,抓着衣服,挑个角落想换上,男子衣装早就穿的顺手,但那长长布卷倒是让我有些棘手,之前穿男装仅为图方便,这布卷虽知用途,倒是初次遇上,试着缠上去,却一直滑落,只好小声求救:「姐姐,你来帮我一下。」
她放下竹片,看我布卷松散在腰上,连忙过来帮我解开,又将其卷叠好,递了件素色抹胸来,道:「赵姑娘,这得换上这棉抹胸,妳那抹胸是绸缎料子,自然会滑开。」
出声唤人时,只当身在府中招人更衣,等她那冷香靠上腰背,气息抹过肩颈,一络青丝搔弄耳际,自是有些心猿马意起来,那解开腰上布卷的指尖,更是让後腰一阵软麻。
耳上自是早以红熟了,前方是舱壁也逃不开去,一咬牙,转过身去,道:「你帮我吧!」
她於是解开素色抹胸带子,将其盖在我身上,再将我身上我抹胸带子解开,任其滑落,就这样我身上没有多露出一吋肉,抹胸就换好了。
「这转过身去比较好弄。」她拿着布卷很平淡得说,我只好默默底头转回去,任由她把布缠在我身上,这次握着布卷,倒是完全没触碰就弄好了。
那刻意的小心,我岂会不知,淡淡的萧索如丝纠结在心头,把心绷的直抽疼,那摊在地上的鸳鸯绣样抹胸更显得自己多可怜。
「剩下我自己来。」现下再待在若执礼君子的的怀抱中,只怕自己会受不了。
她舒了口长气,默默回去涂涂抹抹。
把那粗布短衫当作盔甲,穿起,将那擂鼓若千军万马的心关上,强装无事,暗许,不拿下你我就改姓改姓我连人家姓什麽都不知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