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摸着她的脸庞,接了她手中的橙子,吃了起来。她越来越像陈若瑾了。不管性格,还是外貌,还有说话的语气。我有时候会在陈若瑾家中翻寻着陈若瑾小时候的照片,那是刘婶在陈若瑾家她父母那间房间找到的。电视机播放着动画片,小若瑾在一旁静静地看着,不久,妈说开饭了。
我叫小若瑾去洗手吃饭。她麻利地走去洗手间了。我扶起妹妹小心地坐到餐椅,刘婶进厨房帮忙摆菜,摆碗筷。这时,门开了,陈世美刚下班回来就跟我们打招呼:刘婶!姐!来了!小若瑾从洗手间走出来:姨丈,还有我啊!陈世美放下公文袋,一举举起向他冲来的小若瑾:哦!我的小天使!告诉姨丈,生日想要什么礼物?
是的,小若瑾就快生日了,在这个繁花似锦的春天。3月12日,渐渐逼近。小若瑾却摇摇头:我不要生日礼物,我只要妈咪就够了。大家听了笑了笑,妹妹也把手搭在我的手上,似是安慰。妈又说:世美啊,赶紧放她下来洗手吃饭啦。陈世美把小若瑾放好在餐椅上,只是她不够高,就给她加了张BB椅,安安静静地自己吃饭,却把那些青椒丝拔到一边。
通过她这个动作,我才知道陈若瑾是不吃青椒的。对小若瑾说道:把那些给妈咪,妈咪喜欢吃。她的小脑袋瞧了瞧我,问道:妈咪,我是不是不乖?你说过不能挑吃的。我又耐心地解释:妈咪的宝贝最乖了,可是,要是你愿意为妈咪尝试去消灭它们,妈咪会很高兴的,但如果你真的不喜欢那个味道,妈咪也不强迫你。
小若瑾听了后还是试了那青椒丝的味道,看她的小脸有些发白,有些吓着:是不是不舒服?不舒服就不吃这东西了。可她却说:多吃就习惯了。我看着她这样,良久说不出话来。静静地吃着饭。直到八点,我才送她和刘婶回家,回我们的家。
一进屋,她就对着空气说道:爷爷奶奶我回来啦!然后便开始脱着鞋子,把鞋子放好穿上拖鞋,牵着我的手:妈咪,我们洗澡吧。我却问刘婶:若瑾她以前是不是也不喜欢吃青椒?刘婶笑着点点头:是啊。我不知小若瑾喜不喜欢吃,也一直没煮过。听刘婶这样说,好像有这么一回事,在这里确实没见过青椒的身影,随即对刘婶道:以后还是按若瑾的喜好煮菜吧,刘婶你多些告诉我,若瑾都喜欢吃些什么。刘婶拍了拍我的手:好好好。今天也有点晚了,小孩子明天还要上学,早点休息吧。我点头,带小若瑾去洗澡了。
放好了水,去寻睡衣,小家伙早已脱光光在浴缸里玩着小鸭子等我进去。我也脱光衣服躺在浴缸里面,闭目想着等会怎么跟她解释一下。她却在水里用她的小手轻轻捏着我的小腿,像是按摩:妈咪,你今天是不是很累?
☆、记不起
我看着这个才4岁多的孩子,快5岁了。收拾好心情,给她和自己洗好后,用浴巾包好她,把她放到床上,如陈若瑾当初那般对我一样,轻柔地给她擦身,然后套着睡衣。做好这一切后,看着她拿起了那本旧旧的寓言图书,读的津津有味,有些字她会,可大部分都不懂。
我来到她身边,把她手上的图书放好:若瑾啊,妈咪今天跟你说说你的爸爸是谁。小若瑾见我严肃起来,点点头。我问他:你记得李叔叔和袁婶婶吗?小若瑾说道:记得!那个很多话说的李叔叔和温柔漂亮的袁婶婶。他们上次买了许多玩具给我。
我又对小若瑾说道:嗯,这样子的,随即拿起了手机,那张几年没换过的屏保,进了相册,递到她面前给她看看:照片里的人是妈咪的爱人,其后,又拨弄了几下,让她看到我们当年一起吃饭的情况,幸好祝明星以前说过拍照,不然我们之间真的没有多少照片。
这些人其实也是妈咪爱人的好朋友。妈咪因为她认识了李叔叔袁婶婶,还有祝叔叔和王婶婶,现在住着的这间屋子,开着的车子也是她的,刘婆婆是她家的保姆,也就是她的奶妈。妈咪想着等你再大一点才跟你说,现在妈咪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得懂。
我是你的妈咪不假,可你的亲生父亲是李叔叔,亲生母亲是妈咪的爱人,她的名字叫陈若瑾。你名字就是从她的名字来的,因为妈咪很爱她,所以才有了你。妈咪也不后悔把你生出来。这样说,你能懂吗?
小若瑾听后,激动地拥着我:妈咪!对不起!我以后也不会再跟别人打架了!你别哭!我知道错了!我拍着她的后背,安慰道:好,好,妈咪不哭,妈咪也答应过她,不能哭的,可是总是反悔。
小若瑾好奇问道:妈咪,那我的另一个妈咪去了哪里?她是不是不要我们了?我平复了心情,拉着她的小手解释:她也很爱妈咪,可是,她没有办法陪着妈咪,到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,和妈咪走散了,回不来了。小若瑾听了却说:妈咪别怕!我会在你身边好好保护你的!我除了拥着她,也说不出其他话了。
第二天,又如常工作了,下班又如常去接她放学。却在幼稚园附近看到了冰糖葫芦。想起了与陈若瑾去天津那次坐完摩天轮,在天津的大街小巷逛着,她知道我喜欢吃甜的,买了一根说给我尝尝。我却逼她跟我一起吃的情景。我牵着小若瑾,买了一串给小若瑾。
小若瑾接了那葫芦朝我淡淡一笑:多谢妈咪!我蹲下身子:答应妈咪回家才吃好吗?不许在街边和在车子上吃东西。只听她淡淡的回了我一个“嗯。”就像承诺一样。我把她放进车子里,系好安全带,叫她坐好。缓慢地开着车回家了。
是的,做妈妈不容易,做一个单身妈妈就更不容易,可是,我并不后悔。我一直教导着小若瑾要礼貌待人,不许她吃太多零食,她一直都很听话顺从,简直就是迷你版的陈若瑾。她拿着那串糖葫芦发呆。我很少在街边买零食给她吃,并不是说街边的东西不卫生,我以前也是很喜欢吃着街边的路边摊的,可陈若瑾离开后,我改变了许多。
而小若瑾,总是不吵不闹的,我也担心她这样过于安静的性格,心理会不健康。可是,她就是静了点,其他跟平常的小孩无任何异样。所以,工作再忙,我还是会注重对孩子的教育培养。我希望她的成长也是开开心心,活活泼泼的。
☆、许愿
2023年3月12日,今天星期日。小若瑾的五岁生日。李总和美珠带着三岁的李瑜,和舅父舅母一起过来,而祝明星和王玉莹也是带着他们的三岁儿子祝愿过来为小若瑾庆生。小若瑾一见舅父舅母便冲过去甜甜的和他们打招呼:舅公舅婆!表姨娘!表姨夫!祝叔叔!王婶婶!
舅父一把抱起小若瑾:今天开不开心?那么多人过来陪你玩?小若瑾笑道:很开心呐!随即在舅公脸上亲了一下,哄得舅母吃醋:若瑾,舅婆也要亲亲。小若瑾也亲了舅母一下。随后拉着三岁的李瑜和祝愿去波波池玩。大家看着她那么懂事,都围着看着她。
李占文看着张若瑾,在她旁边陪着,与祝明星一起陪他们几个小孩子玩耍。堆着积木,拨撒着波波池里的波波。妈妈和妹妹招待着舅父舅母他们,舅父看着妹妹肚子那么大,调侃道:以后一家子可热闹了!我和刘婶在厨房里忙活,这时候美珠和祝明星走进来问道:有没有我们可以帮忙的?我转过身笑道:你们帮忙吃东西就好了。他们听了也就笑着离开,去大厅中闲话家常了。
随后,我去陈若瑾房间拿出了那个好久没用过的单反,让李总和明星去调试一下。在大家的帮助下,祝明星按了一下定时,随后马上跑回大队,我们围着小若瑾,一起照相,我说道:给你四万要不要?大家都开心得说着:要!咔嚓一声,照了。祝明星又说:等等,等等,大家别动!再来一张!这次李总说话了:来!大家一起说“茄子”!又照了一张。
祝明星又走过去拨弄:再来一张!这次他来喊口号:预备!一、二、三、大家一起笑!又照了。祝明星简直成了拍照狂魔,给我们拍了不少照片。直到相机得内存卡都快满了,他才收手。看着小若瑾头上套着纸帽,静静地许愿,吹着生日蜡烛,大家都给她唱着生日歌。直到她切了蛋糕。大家又陆续排队给她送上了礼物。她喜滋滋地一一道谢。
李总和祝明星都好奇:若瑾啊,你许了什么愿?告诉表姨丈!小小的张若瑾看着张翠翠口中的生父的问话,忽然傲娇地把头扭到一边:不告诉你!祝明星见状,笑了笑:不要告诉口水佬表姨丈,告诉祝叔叔吧!张若瑾想了想,觉得祝明星没那么讨厌,小手勾勾,祝明星乐死了,递了一个眼色给李总,宣示着胜利。当祝明星把耳朵凑过去张若瑾嘴边,等待着那个小秘密时,张若瑾毫不含糊地说了:秘密~
随即李总哈哈哈大笑起来。大家看了也笑了又笑。弄得祝明星脸都红了。我出来后看到这情景,蹲在小若瑾身边问道:你是不是又欺负祝叔叔了?这么小就开始整人,长大了还了得,把手伸出来!美珠和玉莹见状连忙走过来:许愿肯定是不能说出来的,不然不灵验!王玉莹也在一边为小若瑾说话:对呀!他们以为小孩子好哄嘛!翠翠,今天难得她生日,你就别罚她了。况且是他俩不对啊!
祝明星也知道张翠翠的性格,也为小若瑾说话:对啊,翠翠,很小的事,没事。小孩子就是该宠着。若瑾在的话,也不会罚她吧。祝明星说完觉得有些过了,被王玉莹撞了一下,闭嘴了。我看着这一大家子的都宠着她:好吧,这次就算了。下次让我发现,就不能就这样算了,听懂了?
小若瑾扑进我怀里:妈咪!我不敢了!你不要生气!我搂着她:好了,吃蛋糕吧。她却撒娇:我要妈咪喂~想着今天她生日,也就依了她,虽然嘴上说着:多大了,还要妈咪喂?可手上早已不自觉地勺了那个精致的蛋糕,送到小若瑾口中,只见她笑得灿烂地吃了那口蛋糕。
是蛋糕太好吃了,还是她真的很高兴呢?她那个表情让我想起了当日在爱琴海的一间咖啡店外,与那对外国友人相遇,和陈若瑾一起吃着甜品的那一幕,虽然偶尔还是会和那对外国友人联系,可当她们知道陈若瑾离开后,早已没有联系了。
送走了一大堆人之后,已经晚上了。如常给小若瑾调好水温,放满浴缸,让她在浴缸里玩着小鸭子。我才拿了浴袍,进浴室与小若瑾一起洗澡。当我进了浴缸,坐在浴缸里,小若瑾站起身子,给我捶肩:妈咪!今天辛苦你了!我笑了笑,手搭上她的小手,把她拉到身边:妈咪不累。今天开心吗?小若瑾看着我的脖子若有所思:开心,妈咪!你可不可以把你脖子上的东西送给我?
☆、礼物
我看着小若瑾脸上的期盼,还是拒绝了她:若瑾啊。等你长大了,成年了,妈咪再送给你好不好?小若瑾虽然有些失望,可还是说了句“好吧。”随即亲了我的左边脸颊。我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准备礼物给她,有些愧疚。想着有什么是可以送给她的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