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相信妳。」她朝我举杯，我们一起喝完了杯子里的酒。
「好啦，我明天还要上班，不能喝太多……」
「嗯，时间不早了。」
我们有默契的一起准备离开。
「今天算我的，妳欠我一次，下次带孟晴来还。」她先我一步抢走账单。
「好。」她都这么说了，我只能答应。
回到饭店，洗好澡，也许是喝了酒，感觉比平常好睡，睡前我最后想到的，是孟晴撒娇抱着我说的那句：雨，我好喜欢妳。
「傻瓜，我也好喜欢妳……不，我好爱妳。」我说。
隔天，我睡到快中午才起床。
孟晴那句讪笑「原来女强人方总经理是个纯情小女人」突然跳进脑海。
是因为在高雄，所以特别容易想起她吗？
彷佛可以看到她笑着跳下床，刷牙时鬼灵精怪逗我的表情。
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，她裸着身子勾引我的神情，在我怀里因欲望而潮红的脸颊……
我甩甩头，要自己别再继续想，再想下去，会让我最后又陷入没有保护好她的自责。
自责，可是却控制不住对她的想念……如果，那时候我带她一起去美国，会不会现在她还能在我身边？
手机的讯息提示声把我从一个人的胡思乱想里拉了出来。
是翊霖的电子邮件，跟我说他过两天会回台湾，要亲自去擎天再试试看。
我只回了他「Goodluck」，然后把信件转寄给Eillie。
梳洗完毕，我到柜台退房，然后开车去机场，买了去台东的机票。
「我第一次坐国内线飞机耶！」我想起上次登机时，她难掩兴奋的在我耳边说。
飞机起飞，她的脸色不是很好，我担心的问她怎么了。
她说坐这种小飞机不舒服，好像晕机了。
但一下了飞机，却立刻恢复活力，开心得像出门校外教学的小学生。
「妳到底多久没出来玩了？」我忍不住问。
「正确的来说，我没有在台湾玩过……」她有些黯淡的说。
「真的假的？台湾这么多美丽的地方，妳都没去过？」
她摇摇头，「我的时间都在打工赚钱，没心神想这些。」
我心疼的搂住她，想到她过去一个人生活的日子，心不由自主的揪了一下。
「以后我会带妳玩遍世界，妳要陪我。」
「好。」她笑着说。
那是我在她脸上看过最灿烂的笑。
也是我一定要找回来的笑。
一个人拉着行李走出机场，九月初的太阳很辣，但我却还是觉得有点冷。
心冷。
我独自开车再次走过那些我们曾经一起去的地方，她的声音又在脑中响起，那些她说过的话，如此清晰的，一句句播放着，像是预录好似的。
「妳都这么冲动吗？」
「我不要妳在我面前压抑，妳已经够辛苦了。」
「所以这里可以算是……旧金山的对面？」
「没有回不去这种事，只要妳想，都有办法的。」
「妳只是怕，回去之后发现景物依旧，人事已非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