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着报告上楼,手机响了,卫远扬接起来:“喂,谢宇啊。”
对面一句寒暄都没有:“提议考虑得怎样。”
“哦,我昨晚上去过了,那个钱思宁说这案子以她们的能力解决不了,不接。”
对面没声了。
“喂?喂!”卫远扬以为是手机的毛病,“什么破信号。”
“我在医大附院。”谢宇重新开口,“护士说他进了手术室,最早十一点结束,那些尸骨的检验报告出了吗。”
“出了。”
“结果怎样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
“不能透露吗。”
“……对不起啊。”
“没有,我本来就不该问,不过知道报告内容的话,能为交涉增加一些筹码。”
“交涉?你准备跟那医生交涉?”
“是。先这样,再见。”
“哎你等等!”卫远扬猫到楼梯拐角,捂着话筒低声问,“你打算跟他交涉什么?”
对面略停:“具体看情况再定,总之尽量收集案件信息。”
卫远扬权衡着要不要把尸检结果告诉他,最终职业道德占了上风:“哦,那没事了。”
“再见。”谢宇见套不来信息,挂了电话。
十一点,更衣室,丁隶脱掉淡绿色洗手衣,穿回白大褂,从口袋里提出那颗连着红绳的桃木珠,重新挂在脖子上。
走出手术中心,一个穿西装戴眼镜的男人抬了抬手。
“你好。”丁隶点头。
“你好。”谢宇说。
“吃过了?”
“吃过了。”谢宇不想找麻烦,撒了个谎。
“我正要去食堂,下午还有个手术,边吃边聊吧。”丁隶招呼得很大方。
于是空着肚子的谢宇只能眼睁睁看着对面一盘子的活色生香。
“岛上那个案件。”
丁隶夹一块鱼排:“嗯?”
“我认为你十分在意。”
丁隶咬一口红烧肉:“哦。”
“昨天那个老人。”
丁隶铲一勺宫保鸡丁:“老人?”
“……”
“不好意思,我一站手术台就特别容易饿,你接着说。”
谢宇将视线从餐桌上抬高,望着他:“我不是警察,查案纯粹是个人兴趣,如果你认为有些信息不能让警方知道,我可以保证不泄露任何内容。”
“所以呢。”丁隶问。
“我想我们可以合作。”
丁隶的语气不带攻击性:“你准备拿什么跟我合作。”
谢宇脊背笔直:“你需要什么。”
“我想知道七年前医院里是不是出过命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