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半原因是怕没考过,另一半原因是彼时失恋没心情。
没赶上学生会毕业聚餐徐欣已经出国了。那天大家放开了喝酒,数量是一打一打的送进包厢,我带着微醺酒意摇摇晃晃道外头吹风,散散闷气让脑子清醒些。
反正我应该是对着跟出来的许旸离又哭又闹,细节可能太丢脸、太掉面子,我的记忆全让酒精湮灭掉,只记得拽住他承诺以后当我的司机。
从此我当真完全没在动过考驾照的决定。
话题不知不觉又绕回了咖啡厅,总算有点正经。但是提及黑天鹅1911的名字理念,我下意识胡诌了。
许旸离触着玻璃杯的手一动,拖着下颚的厚实首长也挡不住他扬起的漂亮弧度,有几分孩子气,我忍不住被笑得心有些软了。
「店名是因为我妈喜欢芭蕾舞,然后觉得黑色不怕髒,所以选了黑天鹅。」
「呃、那1911?有什幺特别意义吗?民国建立年?」
雁诚过分真诚的单纯呛得我一愣一愣,我还真没想过这玄机。只是你把我想得这幺爱国,我很惶恐啊。
「是我和Yuna的生日日期。」
许旸离,10月19日,传说爱与美并驾齐驱的天秤座。
廖琹瑜,11月11日,神秘又爱恨强烈的天蝎座。
「你们……是情侣?」可能按奈许久,雁诚问得很迟疑,还有点小心翼翼。
哦哦哦、来了来了,熟悉到烂俗的例行问题。
半点也没有觉得被冒犯,老早就见怪不怪,只要我们一同出现的场合,气氛的热络总是建立在询问一些小情小爱,我们就是最常被推出来的砲灰。
「合伙人。」
「兼高中大学同学。」
这种曲折离奇的关係用不着特别拿出来说嘴吧。
我拧了许旸离实在没什幺累赘酯肪的腰身,补述一句。「不是情侣。」
雁诚却是出乎意料地将视线定格在许旸离脸上,好似我的话不具有公信力,这贬低让我郁郁。
从小就习惯芒刺在背的许旸离笑了,清冷清冷,抬高的下颚画出令人不忍苛责的弧度,有令人无法挑剔的完美。
「嗯、因为是老夫老妻。」
「……你今天没睡醒是吧。」我无语,这人嫌误会蔓延的範围不够广是吧。
我摆手要雁诚别听信他的废话,一面挑出酥皮浓汤里的所有红萝蔔,抓好时机就扔进许旸离碗里,满意的点点头。他扬眉。
「闭嘴吃饭。」
雁诚拧了眉看过来,我依旧气定神闲。「他是饭桶,见笑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