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逆袭的一百种路线_分节阅读_107(1 / 2)

这时,梁家弟弟低声道:“王大夫,怎么回事?”他似乎察言观色看到情况不妙,忧心忡忡道:“要不,我们出去说?!”

韩貅哼了一声:“当着病人的面,跟大夫说要避开病人讨论病情,这是得了不治之症时候的做派么……”

梁家弟弟狠狠剜了这口无遮拦的少年一眼,眼中透着令人胆寒的冷厉,倒有几分与梁多罗不睁眼时的相似之处。

也对,他们本就是兄弟,本身的五官就十分相像,只是梁多罗看着更加冷肃威严,气质却又更加出尘脱俗一些,而梁家弟弟则走得是风流俊雅的路线。虽然截然不同的气质让他们两个人泾渭分明,但看到的人还是能够轻易分辨出两人间的血缘关系。

平常这天差地别的气质让两人没有丝毫相似之处,然而此刻,梁家弟弟面无表情的模样,却与梁多罗惊人地相似!

韩貅面上一副被他惊到不敢说话的忐忑模样,心中却毫无波动,冷笑几声。

果然,在韩貅说出这种话之后,梁家弟弟也没了能够让王大夫单独讲解病况的机会。王大夫组织了一下语言,面对这种对他们这行来说“生死攸关”的大事,难免有些紧张。本想要先扯上一大段的古籍来分散注意力,但他一抬头,就发现梁多罗那纯粹的黑眸静静地看着你自己——

当即便不敢作废口舌,直入主题:

“郎君身上中了一种名为‘有泪珠’的混合奇毒,这种毒由沧海花和月明水混合而成,众所周知,沧海花和月明水本身都是珍稀香料的成分,万金难得。然而两者若是合在一处,正是‘沧海月明珠有泪’,便成为一种剧毒。这剧毒无色无味,混在赋予香中,悄无声息便能使人在昏迷中致死。”

“然而这种毒本身并不难治,唯独难在不易察觉,既然郎君在昏迷不久就被人救下,性命的确是可以保住了……”

说到此处,王大夫迟疑了一下。

梁家弟弟比梁多罗更加急切,催促道:“那你为何如此作态?”

“因为、为了保住性命,唯一的办法,就是将有泪珠聚积到一处,待汇聚成珠然后迅速拔除,这一点,在我之前这位小友已经做了,所以郎君才能够苏醒,即使是我,也不可能做得更加干净利落。但是——当有泪珠凝结成珠的时候,却是毒性最强的时候,拔出毒素,必不可免会伤到郎君的咽喉。恐怕日后……郎君再不能发语了。”

“什么!”梁家弟弟当即惊叫出声,他双手颤抖,看看端坐在病榻上,一派岿然不动模样的兄长,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庞,避免自己失态被人看见。

——于是,他也并没有看见,王大夫说完之后梁多罗有些惊讶地看了韩貅一眼。

等他稍微控制住自己一些,立刻冲到兄长身边,一手伸出,似乎想要触碰又担心刺激到兄长,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担忧:“这可怎生是好——都是弟弟无能,瞎出的的馊主意,竟然令兄长遭受如此大灾!这可如何是好啊!”

韩貅眨眨眼,似乎有些不明白道:“说到底梁郎君的性命也是保住了,就算以后不能出声发语,但比起没了条命来说,孰轻孰重,还是很清楚的吧。你看,他自己都不这么在意呢……”

他一出声就吸引了全部的火力,梁家弟弟立刻愤怒地看向他:“你还说!估计就是因为你胡乱治疗,才会让我兄长失去声音!你真是胆大包天,我兄长金尊玉贵,也是你能随便触碰的!今次我兄长惨遭毒手,你晋阳韩家别想就这么算了!”梁家弟弟说完,红着一双眼看向自己一直沉默的兄长,“难怪我进来之后,兄长一语不发。竟是、竟是——”说着便不由悲从中来,几欲落下泪来,慌忙又用手掩面。

韩貅皱眉:“荒谬!难不成我救人还救出罪过来了?你听到这个老头子的话了么!就算是这位,也不可能做得比我更好!没有我,你兄长就只能躺在马车里静静睡死过去了!”

他忿忿不平地看向靠坐在床边的男人。

男人对上他的视线,一直平静无波、似乎对自己生死也毫不在意的脸上忽然有了一丝波动——他对着韩貅,悄悄地眨了下眼,唇角竟然浮现出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。

他拍了拍低头掩面哭泣的弟弟,然后在弟弟的注视下在白纸上写下一行字:“无嗔无怒,无怨无忧。”

顿了顿,又写道:“我在此修养,你先坐镇驾中,勿要声张。”

梁家弟弟怔了怔,似乎欲言又止,终究还是通红着眼睛乖乖告退了。

他出了门,看了看屋内静谧的模样,拂袖而去。直到转过一角到了无人处,才初初放下一直掩面的双手,露出通红的眼睛——

这双眼睛里哪里还有什么担忧、伤痛,分明闪烁着勃勃野心,那通红的血丝,恐怕就是被他兴奋到难以抑制的心绪刺激而成。

他心中被巨大的欢喜淹没,这一切水到渠成,顺理成章,但是多年谋划成真的喜悦,却让他无法维持那谦谦君子的假象。原来他捂面掩饰的根本不是伤痛的失态,而是掩饰自己的狂喜。现在他终于不用掩饰,那狂喜、兴奋的神态几乎有些狰狞!

第102章公子逆袭13.3

初晨,燕语莺啼,春光正好,暖意融融。

韩貅亲自提着食盒,走在林荫路上去看望在府中养病的梁多罗。

自打那日,梁多罗做主要留下养病之后,他就从原本韩貅的宁致楼中搬到了更加僻静清幽、适合养病的西苑。

这决定自然不会是韩貅主动提出来的,而是家主韩昫想着这梁多罗分明身份不凡,恐怕背景十分复杂,看他弟弟的言外之意便可知晓,恐怕这个梁家并没有多么重视晋阳韩家。对梁多罗的身份有些猜测之后,一来不希望自己“不谙世事”的儿子在其中有太多牵涉,二来也的确是出于对贵客的礼节,韩昫不用怎么权衡,就请这梁郎君移驾到了西苑住下。

然而韩昫虽然是出自一番慈父之心,却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早就成了一只披着羊皮的积年老鬼,更不知道自己这年纪大了“留不住”的儿子,早早便有了自己的一番主意。

此时韩貅脚步轻快,整个人身上都透着一股轻松写意的味道。身后跟着的侍从雪松有些好奇:“少爷,你似乎心情很好?”

韩貅唇角微勾,并不答话,反问道:“你方才不是在唠叨着府中的琐碎八卦么?怎么不继续了。”

雪松红了下脸:“瞧您说的,好似雪松我是一个长舌妇一般……只不过是下人间有的几番消息罢了。”话是这么说,但雪松刚刚铺垫完,便兴冲冲地打开话匣子,开始唠起他这几日听到的种种。

“……哦?梁郎君那弟弟这几日天天登门来看望他?”

“可不是么!这勤快劲儿啊,比之那些在爹娘病榻前侍疾的大孝子也不差什么了!哎,这梁家看着恐怕和咱们韩家一般的富贵,想不到这兄弟俩的感情居然这么亲近。”雪松感叹道。

韩貅白了他一眼:“这有什么?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姓梁的既想作奸又欲为盗,别说是侍疾,就算是把郎君当做祖宗来供奉都是题中应有之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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