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只雌兽正在发情期,情性相当暴躁,除了我它谁的话也不听,我要一时不在它身边,它就会发起狂来,没奈何,我只有把它放到南疆。这天火雪狮兽有追随主人的本能,我家在北面,所以等到它跑回去,这发情期也就过了。今天我算计着它差不多快到家了,就出来寻找,哪知道已经被你们给伤了。”
淫哥听了这话有责怪之意,立刻愤怒起来:“你自家的东西,不好好看管,却放它出来祸害世人。你知不知道,它昨天已经吃了两个人,刚刚还打死了我的狗,今天不叫它偿命,我誓不为人。”
谭长天嫌恶地看了淫哥一眼,冷冷道:“天火雪狮兽珍稀无比,就算用一万条人命来换也是值得的,一只破狗又算得了什么?”
淫哥听了更是气愤,上前就要推开谭长天,哪知谭长天把住他的胳膊一带,脚下一绊,就把他摔倒在地。淫哥从地上爬起来,一锥就向谭长天刺去,软蛋见了大惊,正要出声阻止,哪知眼前一花,谭长天已经跳在半空,淫哥这一锥也落了空,踉跄着扑倒在地。
软蛋连忙把淫哥扶起来,淫哥恼羞成怒,叫了一声:“小黑!上!”
虽然小黑与软蛋亲近,但是淫哥的话它也是听的,立刻一声狂吼就要扑过来。
软蛋急得大叫:“小黑!站住!”
小黑停下了脚步,看了看软蛋,又看了看淫哥,犹豫了两下,终于还是站住了。
“软蛋!你干什么?”淫哥揪住软蛋的领子,咬牙切齿地吼道。
“淫哥,你先冷静一下,红云姑娘对我们有救命之恩,你怎么可以对人家的父亲下手呢?”
“我不管,我一定要杀了那头畜生为黑头报仇,你要拦着我,就不是我的兄弟!”
淫哥两眼血红,怒火攻心之下,什么狠话都放出来了。软蛋听了,心中十分为难,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。
谭长天见淫哥如此疯狂,不禁心中大为叹息,如此不明事理的小子,也不知女儿看上他哪一点?但是那头叫小黑的天火雪狮兽真的要冲上来,自己也不一定挡得住,他本想让自己的白鹤衔了雌兽就走,但那条断尾还在淫哥脚边,他可不想弄一头没尾巴的天火雪狮兽回去。再说将来还要求人家带着雄兽来配种,现在要是闹崩了,真是一点好处都没有。
想到这儿,谭长天道:“小子,如果我能救活你的狗,你是不是就可以放过我的雌兽?”
淫哥满脸的不信任,大叫道:“你能救活黑头?”
“哼!小子,我家的灵药有起死回生的功能,如果不是我女儿送药给你,你早就死了,哪还轮得到你今天对我无理?”
淫哥被人戳到软胁,低头不吭声了,软蛋连忙上前道:“大叔,你要能救活黑头,我什么都答应你。”
谭长天冷笑一声道:“我想要你的天火雪狮兽,你答应吗?”见软蛋一下子呆住了,接着冷笑道:“哼!尽是些虚伪之辞,我也不要你的雄兽,只要你记得当初答应我女儿的要求便是了。”说完抬脚向黑头走去。
软蛋和淫哥连忙跟上,小黑小心的迈着步子,跟在软蛋身后,软蛋觉得身后的地面直颤,转头对小黑说:“小黑啊!你别老这么大啊。”小黑听了,立刻缩小了身子,软蛋见它头上也是拱出了两小截红角,颜色比小白鲜亮多了。
谭长天检查了一下黑头的伤势,见肠子没有断裂,便把它塞回黑头的腹腔,从荷包里取出针线将黑头的腹部缝好,然后又从掏出一个小瓷瓶,倒出三粒药丸,把其中一粒用水和了给黑头灌了下去,不多时就见黑头有了气息,半闭的眼睛也睁开了。
淫哥喜极而泣,搂着黑头的脑袋哭出了声,谭长天见淫哥如此模样,心里暗道:“这小子还算是个重情义的人。”转身再看躺在一边的小白,心里暗暗惊奇,这小家伙已经长出了角,分明是过了变身一关,可它的角怎么是暗红色的?真是从未听说过。
谭长天把剩下的药丸交给软蛋,告诉他每隔一天给黑头服一粒,半月之后黑头就能复原,软蛋连忙接过药丸,刚要开口道谢,突然觉得喉咙一腥,扑地喷出口血来。原来先前软蛋被击飞到河里时,已经有了内伤,刚才他一直强自忍耐,直到此时才撑不住了。
谭长天看了软蛋一眼,叹了口气又拿出两粒药丸来,对软蛋道:“也是一天一粒,我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才浓缩了这一小瓶,想不到今天被一人一狗用去了大半,真是便宜你们了。”
软蛋连忙道谢,郭长云也不理会,拾起断尾和断爪,抱着雌兽跳到白鹤背上,那白鹤立刻冲天而起,流星般地向北面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