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马将军,刚才我听那陈家财说你的官阶比他高,怎么冯将军不在,他反倒做起主来了?”
“哼!那陈家财的老子在京城当官,这冯将军就是他老子提拔起来的,冯将军现在跑到河阳城里快活去了,军营里当然就交给陈家财来管理了。”
马勇山一面说,一面愤愤不平,他在军中出生入死快十年了,好不容易才升到副将之职,那陈家财屁大军功没有,一来就当上了偏将,只比他这副将差了一级,平日里骄横跋扈,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,恨得他早想宰了这鼠辈。
软蛋听了马勇山的话,再想想冯将军的为人,不禁为马勇山可惜,在冯将军这种人手底下做事,除了与陈家财之辈同流合污外,也没有其它法子了。亏得这马勇山还保持了一腔正直,不过也可以预料,他肯定没少受同僚的排挤。
软蛋开始琢磨着如何逃出去,暗地里叫了一声救命,身上的绳子已经把他勒得透不过气来,只好放弃。软蛋想叫那车夫偷偷帮自己咬开绳结,但那牢外士兵看守的十分严密,根本就找不到机会。就在软蛋心急不已的时候,淫哥押着陈家财来了。
软蛋见淫哥浑身是血,以为淫哥又受了伤,冲着牢外大叫:“仁哥,你怎么了?”
淫哥哈哈一笑:“软蛋,别怕,哥哥来救你了!”说完抬腿就是一脚,把陈家财踹倒在牢前。
陈家财止住牢外的士兵,命他们把软蛋放出来,软蛋出得牢房,连忙查看淫哥的身体,见他身上都是喷溅的血迹,没有一丝伤痕,这才放下心来。
“淫哥,你怎么弄一身血,你不会是杀人了吧?”
淫哥揪住陈家财呵呵一笑道:“没有,不过是撞死一匹马,软蛋,咱们走!”
软蛋连忙说道:“叫他把马将军和那个车夫也放了。”
淫哥踢了陈家财一脚道:“我兄弟说的话,还不快照办?”
陈家财马上命士兵放了二人,马勇山出来冲软蛋一抱拳道:“小兄弟,今天多亏了你相救,他日有用得着我马勇山的,尽管开口。”
软蛋连忙抱拳道:“马将军哪里话,如果像马将军这么正直的人都受此冤屈,那才叫天道不公呢。”
这时那个车夫冲软蛋道:“公子,那里边我还认得三人,都是城中的百姓,你能不能帮帮忙?”
那陈家财不等软蛋有什么动作,连忙放人,哪知那三人也嚷起来,这个说认识这个,那个说认识那个,最后连带着大多数人都相互熟识,最后就剩两个无人认得。陈家财也不敢多言,叫士兵们尽数放了。
马勇山见陈家财连那两个人也要放,连忙阻止道:“这两人是我手下在深山抓来的,嫌疑很大,不能放!”
陈家财看了看马勇山,又畏缩缩地瞅了瞅淫哥,见淫哥冲着马勇山一呶嘴,便听马勇山之言,又把那两个人投进牢内。
马勇山召集起士兵,宣布了陈家财的罪状,士兵们早见着淫哥的厉害,哪敢多说一个字,皆表示服从马勇山的命令。马勇山见陈家财一身狼狈,想到冯将军与他的关系,也不敢把他怎么样,只是叫人来为他治伤。
淫哥见软蛋与马勇山话别,正要起身离去,见旁边那陈家财盯着马勇山,满眼的怨毒之色,一声冷喝道:“你要是胆敢报复马将军,看我不拧下你的脑袋。”说完环顾四周,见那主帅帐前有一杆大旗,飞身过去,一掌就击在旗杆之上。只听喀啦一声,那碗口粗的旗杆顿时断成两截。
软蛋见此吓了一大跳,直愣愣地盯着淫哥,再也说不出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