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香儿把淫哥困在床上,足足盯了二十天,第二十一天中午,栾小玉去给淫哥送饭,敲了半天门也不见李香儿来开门,推门进去,却发现李香儿被捆了手脚,塞住了嘴巴,直挺挺地躺在床上,而淫哥已经不见了踪影。
栾小玉把李香儿解开一问才知道,早上淫哥趁李香儿不备,把她捆在床上,也不知淫哥哪来那么大力气,李香儿竟然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。
就在众人在客栈内外一通乱找的时候,淫哥却已经坐在一家小酒馆里,喝酒吃肉过的好不快活。
软蛋这些天忙里忙外,真是焦头烂额,这客栈有四五十个房间,而店里的伙计又不够,将军府里大多是女眷,不方便出来帮忙,软蛋只得亲力亲为,做起跑堂的小二来了。
软蛋从前哪做过这些事,以为端个茶,倒个水,迎进送出没什么大不了的,哪知一干起来才知道,什么都不是那么容易干的。客人们来自天南海北,习惯喜好各不相同,而做跑堂的是逢人三分软,可软蛋是做过少爷的,在柳河村也未尝低三下四过,客人脾气稍微大一点,软蛋就抗上了,结果赶走了不少客人。
栾小玉也不好说他,只得加紧招募伙计把软蛋替下,渐渐的软蛋在客栈内就无事可做了,于是整天往醉香楼跑。他琢磨那醉香楼怎么也算是他家的产业,自己关心一下也没什么不对的,哪知柳三娘一见软蛋来就把他往屋里一推,派几个姑娘把他好一顿纠缠,软蛋只顾着对付姑娘们的投怀送抱,根本与柳三娘说不上半句话。去了几次,软蛋就不敢再去了,柳三娘这招太厉害了,软蛋被几个姑娘左搂右抱,有回差点连裤衩都扒下来了,眼瞅着童子身要破,软蛋急得噼哩叭啦地来了一顿全武行,自己是脱身了,姑娘们可一个个都哭了,害得软蛋一个劲地给人家赔不是。
这天早上起来,软蛋探望完淫哥出来,觉得实在无处可去了,便骑马出城转转,转来转去就转到自家的水潭边来了,见那潭边已经盖起了一座茅草屋,有一对夫妻正在屋前忙活,上前一问才知道,这对夫妻是栾小玉雇来看水潭的。
软蛋与那夫妇闲聊了一会儿,便打马上了自家的荒山。那山上有几条羊肠小道,软蛋也不辨方向,只是顺着小道四处乱走,不一会儿竟迷失了方向。就在软蛋策马急驰寻找出路的时候,突然前方绷紧一根绳子,被连人带马一块放翻在地,还没等软蛋起身,早有人扑上来将软蛋摁住。软蛋一瞧这些人是官兵打扮,连忙表明身份,哪知这几个官兵不由分说就把软蛋捆了,软蛋正想召出龟壳来,嘴却已经被人家堵上了。
软蛋被绑在马后下得山来,本以为会回河阳城,哪知几个官兵带着软蛋竟来到城外的一座军营,软蛋这才明白,自己是被那冯将军带来的人抓了。原来那冯将军带的军队一直在城外驻扎,所以军营里根本就没人认得软蛋,冯将军见自己的大队人马未到河阳山贼就被灭了,一点战功都没有哪里肯撤兵,每日里派人到城外山上蹲守,只要见着形迹可疑的,不由分说就抓进军营内。
软蛋一直被押进一座营帐,里面有一军官模样的人,一见软蛋进来,一拍桌子叫道:“呔!大胆山贼,你们的老巢在哪里?赶快从实招来,否则大刑侍候。”
软蛋一听自己竟被人家当作了山贼,心里的火腾的就上来了,暗想那冯将军连山贼的尾巴都没摸着,这些天在城里净搜刮贪占了,连自己的客栈都没幸免,现在又胡乱抓人,真是比山贼还能祸害百姓。
那军官看软蛋的嘴还被堵着,示意旁边的士兵把软蛋嘴里的东西拿掉,软蛋嘴一得解放,立刻大叫起来:“奶奶的,小爷我在城中大战山贼的时候,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儿呢!你们赶快把小爷放了,否则我就踏平此地。”软蛋见自己的嘴解放了,想到怀里的龟壳便有侍无恐,那话也说的极为嚣张。
那军官见软蛋如此蛮横,不由得心头火起,眼睛一示意,旁边的士兵立刻抽起软蛋的脸来。软蛋被人从身后按着,躲都没法躲,脸被打的生疼,一怒之下叫了声救命,想召龟壳出来拼命,哪知才叫了一声,那涨大的龟壳把身上的绳子绷得都陷到肉里去了,痛得软蛋大叫,只得连忙又叫了声兰蕊。
屋里的人谁也没注意到软蛋身上的变化,反倒是软蛋的救命声把他们都逗笑了,正在众人狂笑不止的时候,一个人走进帐内,大喝道:“住手!”
软蛋扭脖一看,见另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进来,一脸的络腮胡子,一对气愤的眼睛直盯着坐在帐中的军官。
“陈家财,将军大人让你捉拿山贼余党,你怎么尽抓些平民百姓?抓错了不算,你还不放人家回去,你到底安的什么心?”这络腮胡子的军官一看就是个火爆脾气,此时眼睛瞪得都要突出来了。
“马勇山,你少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,我怎么办事就不着你教,你乖乖地看好那些人就是了,这一切都是将军大人的命令,有什么不妥也得等将军大人回来再发落,你急个什么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