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到了密道的尽头,栾小玉指着台阶道:“从这里上去就是夫人的卧室。”
软蛋记得那上面是一个墙角,当时家里地面铺的都是青石板,上面再铺上地毯,不知道的人还真想不到这屋子里居然会有一个密道入口。
李忠问道:“这上面是哪间房子?”
软蛋说:“原来这里是正堂后面的主卧,不知现在做什么用了。”
李忠喜道:“我家搬进来时,基本都没怎么改变,这主卧正是我爹娘的居室。我娘说山贼把女眷都关在这里,还是让我先出去,以免惊吓到她们。”
软蛋道:“还是先等等,听听上面可有山贼的动静。”
李忠把耳朵贴在石板上听了一会,说道:“里面只听到有妇人的哭声,没有男子的动静,我先出去,你们随后上来。”
李忠轻轻推开石板,露出一点缝隙向屋内张望。屋里靠近门口点着一只蜡烛,光线昏暗,几十个妇人或坐或卧聚集在里侧,屋内的屏风已被推倒,一张床也被拆个稀烂,估计是山贼为了方便监视。李忠听得门外不时传来走动声,想是有山贼在外面把守。
李忠见离自己最近的妇人不到两米,怕自己突然出现会惊吓到她们,便小声唤道:“二妹!二妹!”
尽管李忠已经压低了声音,但还是惊吓到了那个妇人,只听得她啊地叫了一声,那门外的山贼立刻进来查看,李忠连忙低头放下石板。
李香儿也在人群之中,受父亲影响,她自小就胆大,所以被关起来之后,许多妇人都在哭泣,而她却十分冷静,一直在注意周围的动静。刚才听到有人在叫他,听声音像是大哥的,便知道有人来搭救了。这时见那山贼进来,急中生智开口埋怨道:“你轻点,压痛我的脚了。”说完故意抬起腿来,扭了扭脚脖子。
那山贼巡视了一圈,没发现什么异常,喝道:“不许乱叫,再叫把你们都砍了!”说完在几个有姿色的妇人身上盯了几眼,心中暗想,若不是外面有官兵围困,二当家又不准乱动妇人,现在早就快活了,哪像这会儿,只能看着眼馋。
那山贼又瞄了几眼,见李香儿娇丽可人,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,恋恋不舍地出去了。李香儿心中暗恨,却又不能发作,心想脱身之后,非把这山贼砍成十八段不可。
李香儿见那山贼出去了,便小声交待众人继续轻声哭泣,自己慢慢挪到后面,轻声呼唤:“是大哥吗?我是香儿!你在哪儿?”
李忠听到二妹在叫自己,推开石板露出头来,小声说道:“二妹,是我,我们来救你们了,你叫她们别乱动。”说完轻手轻脚地爬了上来。
下面的软蛋和淫哥也悄悄爬了上来,李香儿见淫哥也来了,心里不由一喜,轻声埋怨道:“你的病才好,怎么就来了?这里太危险了!”
淫哥悄声道:“我兄弟要来,我哪能让他只身犯险?”
李香儿听了,暗地里撅起了小嘴。
三个人上来之后,这墙角就没多少地方了,李忠见空间不够,便阻止了后面的士兵。
软蛋问道:“二小姐,你知道管家他们被关在了什么地方?”
李香儿摇了摇头,问了几个妇人也都不知道,原来将军夫人的家教甚严,家丁和妇人分别在前后院,平日里也极少互相走动,有妻室的只有管家和账房先生,白日里他们只在前院活动。那张良与几个手下暗中在茶饭中下了迷药,把众人迷倒后便都捆了起来,所以府中上下竟是没惊动一人。
软蛋与李忠合计了一会,觉得当务之急是抓住看守,逼问情况,然后再出去查探,可是山贼们大都互相熟识,只要一出门就会被发现,如果到时还未接近被困的人质,那就不好办了。
这时栾小玉扒在洞口悄声道:“勇少爷,刚才那个人,我听他的声音像我家相公原来的手下,不如我让他把我相公叫来,到时咱们捉住他,对其晓以利害,让他带咱们过去。我相公原来大小是个头目,估计能管些用处。
软蛋和李忠一商量,觉得这是个好办法,便叫几个妇人下去,脱下几件外衣披在自己身上,再给栾小玉绑上绳子以迷惑山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