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勇哥儿,月影比你早半年出生,所以她是你的姐姐,现在你们终于可以姐弟相认了。”柳三娘这么多年来一直想要一个名份,今天总算可以间接地在女儿身上实现了,心里略感一丝欣慰。
月影抱着被子坐在床上,对着软蛋一点头,叫了软蛋一声弟弟。
软蛋见状也只好回了一声姐姐,可是叫完了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。
有谁希望自己的至亲身在娼门呢?然而世间很多事都是如此,由不得你做半分选择,只有接受事实才是明智之举,毕竟都是一条血脉啊!
软蛋突然想到,月影身在醉香楼这么多年,那自己岂不是有很多姐夫吗!这淫哥自然也是其中一人了。
“唉!这下可好了,不但冒出个姐姐,还冒出一大堆姐夫来!这便宜小舅子可是当定了。”软蛋心中暗自郁闷。
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女人的尖叫,还伴随着打斗之声,软蛋一看淫哥的朝天锥还扔在地上,大叫一声不好,拣起淫哥的朝天锥就冲出门去。
淫哥失魂落魄地出了鸨母的房间,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,进了前厅见那大师傅死状凄惨,想想当初大师傅对他挺照顾的,不由得心里一阵悲苦,跪在那里为大师傅整理遗容。
醉香楼里最后一个山贼发泄过一通兽欲后,搂着姑娘出来想找别的兄弟换换,经过前厅时正看见淫哥跪在那里,见他胳膊上没缠红布,知道不是自己人,偷摸上前去,照着淫哥的脑袋就砍。
淫哥听到风声,急忙偏了偏头,那刀正砍在他的左肩上,鲜血立刻喷了出来,把那山贼带出来的姑娘叫得大声尖叫。
淫哥虽然痛的厉害,但还是保命要紧,向前一个翻身,顺势拣起大师傅的菜刀。两人乒乒乓乓地在前厅打了起来。
淫哥经过一连番苦斗,体力也没恢复多少,更何况身上还带了伤,而那山贼刚刚发泄完,身体还比较虚,因此手软脚软的也是没多少力气,这样一来,两人竟是棋逢对手。
淫哥手里的大菜刀虽然短了点,但是又厚又重,挥舞起来呼呼生风。那山贼跟淫哥对砍了几刀,发现对方手里的大菜刀竟比自己的钢刀还快,就这么几下已经被砍了七八个缺口。那山贼见淫哥流血不止,便存心消耗淫哥的体力,三分攻七分守,竟想将淫哥活生生拖死。淫哥可不管这些,他心中悲愤,眼里冒火,拿着大菜刀呼呼一顿乱砍,那肩头上的血涌的更快了。
软蛋就在这时冲了出来,见淫哥脚步蹒跚,双眼也有些迷离,还兀自咬牙切齿地往上冲,吓了一大跳,这简直是不要命了,再过一刻人家非把他脑袋削下来不可。
软蛋双锥在手,离得老远就放了一把火,那山贼吓了一跳,转身就闪开。淫哥这个傻瓜却紧紧追着人家不放,低头就往前冲,那模样就像把自己脑袋送给人家砍一样,害得软蛋也不敢再放火了。
那山贼见机不可失,挥刀就往淫哥头上砍,软蛋离的还有一段距离,见此情景大骇,急得把两把朝天锥一块砸了过去。那山贼连忙抽刀后退躲过朝天锥,淫哥竟然又摇晃着追了上去,那山贼再也不手软,一刀照着淫哥的脑袋狠劈下来。
软蛋大惊,奋不顾身地扑了上去,用身体挡住淫哥,生生挨了那山贼一刀。这一刀正砍在软蛋的背上,那山贼将刀一带,立刻在软蛋的背上拉了一条长长的口子。软蛋痛得仰天大叫,抱着淫哥滚落一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