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:“还考虑什么,这么好的机会不好好抓住,不是可惜吗?”边说边搂住我,喘着臭粗气,嘴巴、双手开始不安分起来了。
我用力推开他,紧张地说:“这么大的事……我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,你如果强迫我,我是不会答应的。”他简直疯了,把我推到沙发上,整个人压了上来,开始动手解我的衣裤。
我急了,厉声说:“你再动一动,我喊人了。”他才虚了,慢慢松开手,从我身上爬起来,“好,好,让你再考虑考虑。都怪我太重视你了,一看到你,我就情不自禁。请原谅,我并没有恶意。希望你好好想一想,千万不要因小失大。”于是,就把我放了。我逃出了他的办公室,回到宿舍,痛哭了一场。
“你没有去告他?”周路气愤地说。
“哪里告去?校长是他的姐夫。如果告不赢,还会弄巧成拙,那我这一生不真的彻底完了吗?我不想给分配的事带来负面影响,只能忍气吞声。从那以后,我谁也不找,反正听天由命吧,总不至于不给我分配工作。”黄老师叹了气。
“后来就到这里来了?”
“是的,这是我意料中的事。谁让我命不好。可怜我的爸妈,他们至今还不知道我被分配到这里来的原因,还以为是我自愿的。我当初跟他们说是自愿申请到山区锻炼的,我说,爸妈,女儿长大了,你们该让女儿自己去独立一回吧,越艰苦的地方越能磨练人的意志,你们就让女儿去贫困的地方长长见识吧。拗不过我,他们只好含泪答应。他们不答应也没辙。他们千嘱咐万叮咛我,要懂得照顾自己,不要想家,不要想爸妈。要多写信。其实,我怎么会不想念他们,他们怎么会不想念我呢?”黄老师忍不住抽泣。周路不知道怎么安慰她。
“在这种地方,生活艰苦一点倒没有什么,反正会填饱肚子。精神压抑更让人受不了,一群又一群的色狼吓得我喘不过气来。男人怎么全是这副德行,挖空心思要占人家的便宜。都怪自己长得漂亮,难道漂亮也是一种罪过吗?上天怎么老是惩罚我呢?”黄老师边说边哭,越哭越伤心。
周路觉得黄老师好像在说他,他的德行也不见得比那些色狼好,自己不是也挖空心思要占黄老师的便宜吗?如果说那些色狼的德行无耻下流,那么,周路的德行可以说是文明卑鄙。如果说那些色狼的行为直白粗鲁,那么,周路的行为可以说是更隐蔽更阴暗,也更危险。善良的黄老师觉察不出来,她让周路帮忙背手风琴无异于引狼入室,找周路当知音诉心声等同于与狼共舞。
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黄老师让周路去吃饭,她说,找你聊一聊,心情没有那么压抑,开朗了许多,轻松了许多,以后可以常来,有好的书要带过来给我看,奇文共欣赏吧。
周路表情恭敬内心喜悦地离开了黄老师的房间。后来,他把这一段的工作称为泡妞的第三步曲,叫做深入虎穴,交心通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