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独楚似阳不这幺觉得,「萧翼他……还行吗?」看他身上些许的伤痕,衣不蔽体,反观李世民毫髮无伤,怎叫人不生疑?
任意逍答:「这是已退为进,而且萧翼有所顾忌,对方可是皇上,要是伤了他,一旁的侍卫便会有所行动,徒增敌兵,得不偿失。」
「但……他位居下风……」楚似阳不安地说着。
「这是他的战术,以柔克刚。」在熟识萧翼之前,步六柳南月也这幺疑惑着。
「不懂……」楚似阳真的不懂。
「算了,看就好。」任意逍说道。
这时李世民已节节败退,却能挡下萧翼的攻击,但显得有些勉强,反应速度大减,大汗淋漓,一旁的侍卫见情势不妙,手摆剑柄,以待出剑。
反倒是萧翼,只有一滴汗轻轻滑落脸颊,俊脸一派轻鬆,还不断加重力道,刀刀强劲,每一刃都震得李世民的剑狂颤不止。
狂风慢慢消弱,一股剑气悄然消退,终于理出一个流动的轨迹,不在紊乱相冲,欲转温和。
萧翼势如破竹,又加上剑气得势,所以剑式一气呵成,行云流水,如一幅会动的字幅,容不下任何不属于他的一笔。
李世民快握不住剑柄,右手的虎口和指节传来阵阵刺痛,渐渐麻木,明知剑气已失,大势已去,还是要顽强抵抗。
无奈!无奈!他还是被萧翼抓到一个空档,萧翼集所有力气为这一剑,由下而上划出一道新月,李世民的剑随着这道弧形腾空,翻转了几个圈儿,骤然一墬,剑端殁入地面。
湛蓝的剑端停在李世民鼻前一吋处,萧翼道:「承让了。」
狂风嘎然而止,回归平静,时间彷彿凝止,如混沌之空无。明空又从蓝,明亮了双眼,雀鸟踏枝顺羽,啁啾声明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