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没有化妆啊,跳起来好狂野,真的很美。」
「谢谢。」
金绾岑拨开他伸来的手。
「妳是哪里人?」
「南投。」
「我们有去过南投,猛的咧,穿着极度乾燥杀上武岭,尤其鼻环都冻得都快掉了,幸好我们骑车技术不错。」
「喔是喔,对了。」金绾岑抓住青年满是刺青的手。「你们那边有没有一些有趣的?」
「有趣的?」
「譬如氯胺酮。」
「嘘。」
青年左右张望,把金绾岑拉近。
「妳想要乐一乐?」
「是。」
金绾岑一脸正经,青年虽感突兀,倒也没理由拒绝美女入座。他的朋友们大声吆喝让金绾岑坐进里面,又端酒又拉过水烟,金绾岑照单全收,她一喝下酒就感觉头晕了,烟雾沉积化作粉末,吸进气管里瞬间涌上欣快感。妳哪里人?我们是地球人喔,妳问是什幺意思,哈哈,就是世界大同啊,我们彼此都应该相亲相爱对吧?
怎幺样?我们当然爱妳啊,妳那幺漂亮,我们当然会好好爱妳。妳绝对想像不到我们那边还有更多的乐子和钱,妳有没有听过六福堂?
许多只手抚上她的背,她的脸颊,但不能是臀部,绝对不行。
令她颤慄的鸡皮疙瘩一颗颗冒出。
「喂,你干嘛――哇啊!」
「干恁娘咧。」
「你他妈哪里来的,你知不知道你搞的是谁?」
金绾岑被拉起来,她的周围是一阵风暴,把靠近者撕裂,却温柔对待风暴中心。
比太阳高昂,比满月更低沉的声音。
「我现在心情很差,别废话,你们要就一起上,否则就给我坐好。」
金绾岑阖上眼,她打算好好睡一觉,纷争或毒品都阻挡不了的睡意。
她终于找到活下去的理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