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曾波含蓄地问,邵言回过神来,放下杯子淡淡说道:“其实我跟她已经领过证了。”
“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?通知我吗?”
邵曾波隐隐含怒,这么大的事他竟然一字未透露!一侧的同艳清眼光直直盯着邵言,笑着说道:“邵言这孩子懂事,一向自己拿主意,我们就只管出席婚礼就好。”
邵曾波哼了声没说话,邵言起身竟是打算要走了,随意说道:“婚礼这周末,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
邵曾波跟着起身,脸上带着不情愿,“明天带她一起回来,都要结婚了,还没正式拜访过。”
“不用,结婚后我自然会带她来拜访你。”
邵言头也不回地离开,邵曾波愣在当场,脸色瞬间涨红,直到房门合上才醒过神来,气得就要追出去,刚走了向步又颓然停步。
“好了,他就是这样的性格。”
周艳清上前要安慰他,邵曾波却转身上楼去,她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,好一会才停下来,红着眼睛哼了声,脸上透着委屈。
邵曾波回到书房,从抽屉里拿出照片,满脸沧桑无奈。
这么多年,他做了很努力还是无法改善父子亲的隔阂,邵言从不提恨字,但他知道这孩子心底是恨的,恨到极处是无视。
“织心,我真的知道错了,你还在怪我对吗?所以邵言才不接纳我。”
他指尖抚触着照片上的叶织心,叶织心温柔笑着,似乎从未经历过人间疾苦一样,温暖纯真。
不是不爱,只是年少轻狂不知珍惜,不懂经营,才走到无可挽回的那一步,然后就是几十年的忏悔,用半生去自我救赎。
一个星期的准备时间,婚礼很仓促,试礼服看场地,林默忙得团团乱,邵言花足了心思,处处可见细节,陆沈心自告奋勇当伴娘。
这天傍晚,林默赶到医院,推门进屋一下愣住,屋里的人也变了脸色,是林陌宁,她觉得奇怪,看样子林陌宁和沈从前竟是熟识的。
“你回来了。”
林陌宁站起身,笑了笑说:“听说你外公住院了,我特意过来探望下,正在等你回来。”
“默默,我累了,你帮我招待下陌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