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宁怔怔地盯着孟凡成，然后长松一口气说：“她应该是凤凰吧？”
……
其实这次下午来范宁的书店，孟凡成并不是要找田媛，而是尾随着佘艳来的。当他在小区门前见到还是记忆中的佘艳的时候，他稍加思索的就跟了上来。
佘艳还是他记忆中的样子，一抹微笑永远挂在嘴角，洗的雪白的连衣裙，仿佛让人能闻见干净的肥皂水的香味。
一开始孟凡成并没有在意，以为佘艳往富民路来，一定是去范宁的书店看书的。他本来还想等她到了书店，自己就去打电话给李强和费波。让李强在书店和佘艳来个巧遇，缓解一下李强的相思之苦。可是当孟凡成刚要跑到路边的电话亭打电话的时候，却见佘艳走进了钻石娱乐。这让孟凡成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，因为她进店的时间正好也是田媛进店的时间，也就是钻石娱乐上班的时间。
孟凡成没有敢往下想去，而是走进书店，心中怀着心事的与范宁聊了一下午。
傍晚的时候，孟凡成和范宁坐在书店右边的拉面馆。一人一碗面，外带每人一瓶啤酒。
“开这么高档的娱乐城，不只是有钱就能开的起的吧？”孟凡成说着。
范宁一愣，摇头笑着说：“那是一定的了，给我那么多钱，以我的能力，我是无法让它像现在这样，运作得如此好的。”
孟凡成赞同地点着头，他也知道开这样的场所必须是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的人物。
“所以你现在就算是想抬高股票的价格，也没有那个胆量撬动田媛身后的人物，是吗？”孟凡成说着。
“我并不想这么做。我是个能看三步就走三步的人，没有什么贪得无厌的野心。这可能也是为什么田媛让我收购股票的原因吧！”范宁喝了杯啤酒，从他斯文的脸上，看不出一丝以前的凶光。
“那下午你问我那些话是什么意思？”孟凡成有些纳闷的说着。
“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？”范宁笑着对孟凡成说着，他笑得很真诚，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感觉。
“人不管是做什么，不就是活一个明白吗？”他看着哑然的孟凡成说着。
的确，人不就是要活个明白吗？为什么活了两次的自己还没有搞明白这些事情呢？
酒干人散。孟凡成扶着昏黄的路灯呕吐着，他没想到现在自己的酒量这么差，才一瓶啤酒就全军溃散了。
也许是自己心中装的事情太多了，多到连一瓶啤酒都装不下的地步了。可是事情是装在脑袋中的，酒是装在肚子中的，不应该冲突啊。
孟凡成很清醒地想着，到了路边摊，买了一瓶矿泉水，漱完口后，一股脑的浇到头发上。
他打了个寒颤，望了一眼钻石娱乐暧昧的灯光，前进的脚步又踟蹰了。
“佘艳怎么会去这里呢？”孟凡成拍着沉沉的脑袋想着，但他不敢往深里去想，因为那样越想越让自己后怕和心寒。钱！你这个后妈生的狗杂种！
孟凡成在心中咆哮着，大步流星地往钻石娱乐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