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要出来。
出来了,却与周守岁寸步不离。
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第三天,终于有了单独机会;气却消了,既没有动手,也没有动口,只是发出不痛不痒的警告。
主要原因还是没有“损失”。
作为补偿,李同生不再提白条的事,而是自己跑到餐馆弄了一张进餐发票。
不搞假不行,白条不能报销,也没有“压死母猪”的报销项目。六百块钱不是小数目,让司机本人掏荷包不尽人情。没办法,不看僧面看佛面,行管局也是周县长分管,不报销好像与县长过意不去,而不是与吴军过意不去。不能得罪县长,只得同意李同生采取变通方式,了却这笔糊涂账。
李同生把报销的艰难程度添油加醋向吴军表白,想讨几句安慰话,没想到吴军说他没有球用。
一瓢冷水浇得他灰惊火熄。
沉默,两个人闷在车里各怀心事。
见周守岁远远走来,李同生赶紧上前接包,并为他打开车门。
“到文山。”没等上车周守岁就发出命令。
小车发动后周守岁问:“同生,最近发表东西没有?”。
“发了,”李同生浑身是劲,“写了十几首诗,在《昌州日报》上发表了三首。”
“不错。”周守岁说。突然想起一个人,“熊文斗现在怎么样?好象无声无息没有动静。”
“他最近忙于整理民间歇后语,估计没有时间创作。”李同生作答。
吴军补白,说熊文斗的诗越写越好,已在全国各地发表不少作品。
“你怎么知道?”周守岁不解地问。
隔行如隔山,一个司机怎么知道诗坛的事?
“周县长,同生没有跟你介绍?”吴军的意思是李同生知情不报,“我也是诗歌学会的会员。”
“你也是?”周守岁发觉有意思,没想到自己的司机还会写诗。
吴军嘿嘿地干笑两声,既是谦虚又是吹嘘:“我虽然写得不好,但是瞿会长瞧得起,收我为大弟子,同生排老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