境感染,周华明也跟着鼓掌。
喝酒聊天用得着这么兴奋,像是疯子?
想到疯子,周华明忍俊不禁,感觉这个定位忒准确,没有冤枉这群诗人。一个个都是成年人,却没有成年人的持重,倒像是一群爱吵爱闹的孩子。
“疯子。”她喊熊文斗。
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活学活用。
谁的名字叫疯子?你望着我,我望着你,见她的目光集中在熊文斗身上,这才领会是喊熊文斗。
“你叫我?”熊文斗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。
“不对吗?”周华明反问道。
一不做,二不休,干脆把话说明,“你们都是疯子,一群疯子。”
惊愕。
片刻之后有人开怀大笑。
笑者,瞿煜秋也。
“别人笑我忒疯癫,我笑别人看不穿。”瞿煜秋摇头晃脑,“很好,说得好,很多人都是这样说我们,不过,都只敢背后讲,你有种,第一个敢当面直说,为你的直爽干杯。”
碰杯,一饮而尽。
瞿煜秋抹了一下嘴角余滴,然后吸了一口空气,品尝酒精带来的喜悦。做完这些动作后接着说:“我不认为你是在骂我或者是鄙视我,反而认为你在抬举我。纵观古今中外,哪一个先知先觉者不是被人视为疯子?说疯子还算客气的,还没有说神经病。上古的刑天,断首后舞剑;中古的稽康,刑场奏鸣《广陵散》;近古的李蛰,天牢中挥刀自刎;近代的谭嗣同,‘我自横刀向天笑,去留肝胆两昆仑’;现代的鲁迅,让海婴‘忘了我,好好生活’;当代的李敖,自诩五百年汉语写作一二三名。这些人都是疯子,不知道谦虚,不爱惜生命,不会保护自己,拿着好好的官不做,好好的学问不做,好好的人不做,学飞蛾扑火自我灭亡,不是疯子又是什么?不是神经病又是什么?不,他们在烈火中永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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