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需要费口舌,只说比省委书记比县委书记大就都能明白。
乖乖,这么硕的官?童蕊多看了李同生几眼。
不巧,两人目光相碰,李同生垂下眼睑。不是害羞,而是心中有鬼怕人揭穿。
瞿煜秋对“扯淡”两个字很有意见。他是会长,不说要你尊重,亦不能不恭。“扯淡”是贬义词,意思是瞎说且不文雅。“你说我扯淡,我扯什么淡?”瞿煜秋质问,“我冤枉了你没有?你们记者是不是喜欢‘偷窥’?”
余银地没有妥协:“不叫‘偷窥’,叫敬业,敬业你懂不懂?”
分明在藐视会长权力,瞿煜秋顺着他的话说:“我不懂,你懂,你什么都比我懂好不好?”看似妥协,其实是咄咄逼人,还带有嘲弄人之意;视对方不自量力。
余银地申明:“我没有这样说,是你自己要这样说……学业有专攻,你瞿煜秋的诗就比我写得好。”抬他庄是给他台阶下。
舒服,也就顺着台阶下,瞿煜秋转移话题,说李同生后劲强,大有后来者居上之势,上个月发表了好几首诗。
好几首,那不是突飞猛进?余银地表示怀疑。
熊文斗也不相信。
李同生本想谦虚一下,看到异样目光就知道不能谦虚。谦虚是底气不足的表现,不如照实招来:“有这回事,具体数字是七首。”
一个月发七首诗,不得不让人佩服。要知道,有人一辈子发表不了一首诗。
“是哪几家报刊?”余银地紧追不舍。
“北京、湖北、湖南。”以地名代表报刊名。
余银地比他还急,不耐烦地问:“北京有上千种报刊,湖北、湖南也有上百种报刊,到底是哪一家?”
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。李同生十分反感,出言不逊:“凭什么告诉你?这么关心是什么意思?是怀疑我还是嫉妒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