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现在也是。
「可以来一下客厅吗?」我点了点头,随着她走出房间。
「彦翔哥。」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坐在沙发上,微笑看着我们。
自从姐姐与彦翔哥结婚后,我就与他们同住在一个屋檐下,明明身为姊夫,但他待我就如视同亲妹妹般呵护有加。
「晨晞,今年我们恐怕要延几天才能回去了。」袁若暄的手轻放在我的,温度有些偏凉。
「因为若瑄那天刚好要产检,所以我们晚一、两天再回去好吗?」彦翔哥搂着她的肩,目光柔和的看着我。
不好。
我低下头,明明从没忘记过,但只要一提起,心中总会感到悲伤难耐。
不行。至少,今年不行。
「姊,妳知道爸……」无处宣洩的情绪化作言语,反应在逐渐放大的音量上。
「我知道。但是医生其他时间都已经预约满了,一时也改不了。」她覆住我的手紧握了一下。
距离预产期不远了,从她手心的温度我能感受到,她最近更显疲惫和虚弱,我也不想耍性子,自私的为难他们。
「那不然,我自己回去。」我求助的眼神转向彦翔哥,但他也无奈的耸了耸肩,头偏向袁若暄。
「不行,妳一个人太危险了,而且屏东那幺远,妳路也不熟,万一发生什幺事怎幺办?」
「姊……」
「若瑄,她都十七岁了,又不是小孩子。」彦翔哥似笑非笑的拍拍她的背,帮腔着配合我。
「陈彦翔,如果有事,谁负责?」她严厉地瞪向自己的新婚伴侣。
「我负责啊。」他毫不犹豫的接话。
我忍着笑意,听着他们的对话,焦急感似乎减轻了不少,这让我不禁怀疑彦翔哥说出这番话真正的用意是为了缓解气氛,还是真心想帮我。
「你……」
我回握她住的手,让话语未完的袁若暄转向我,直视我的目光。
我勾起嘴角,殷殷盼着她。
「唉,好、好吧。」她的态度终于软化,最后仍还是点头答应了。
我感激地给了彦翔哥一个微笑,因为他知道,这对我来说,很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