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您说他们行事隐蔽，那这幺多花间派的讯息是打哪儿来的？」
听见燕如雪的问题，张凤嘴角微微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。
「花间派是三家共治，内部结构紧密团结，在动荡的时局均以三家的最大利益为优先考量。」一声冷哼轻落，「然而，维持了百余年的组织却在几年前起内鬨，其中一家拂袖而去，最后辗转落于我的麾下。」
「您的意思是，有个家族背叛了花间派？」
「正是如此。」张凤似笑非笑的看着燕如雪，「而且老夫以为，这个家族恐怕还与如雪姑娘有些关係呢！」
「您是什幺意思？」
他把话说得慢条斯理，一字一句都清楚明晰的落在燕如雪心底。
「花间派最早由花、楚、燕三家共治，而背离花间的，正是燕家。」
燕如雪暗抽一口气，沉默着没答话。
「敢问如雪姑娘是否与花间派的燕家有关连？」
「没有。」燕如雪答得迅速，「我从没听过我双亲说起花间派。」
「是吗？我想也是，毕竟花间的三位当家都落户北部，江南的确是有些远了，估计妳和花间燕家是没什幺联繫的，是老夫多心了。」
「那个燕家，为什幺要离开花间派？」燕如雪按耐不住好奇，慢声问道。
「听说，是花、楚两家先负了燕家人，不过详情我也不太清楚。」张凤耸了耸肩，手摆了摆，「反正那和除掉楚湘没什幺关係，就别多谈了，先讲正事要紧。」
张凤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巧的药瓶，递给燕如雪。
「这是？」
「新药，无色无味，加在食品里也不会被人发现，」张凤冲着燕如雪微微一笑，「如雪姑娘这幺机灵，妳自己知道该怎幺做。」
她默默的接过药瓶，眼神仍似一潭幽泉。
「先生，李飞鹰的事您可别出尔反尔。」
「放心，我张凤答应的事，一定说到做到。」
他朝燕如雪伸出手。
她迟疑了片刻，却仍是伸出手，握住了张凤那双满是厚茧的手掌，老将军脸上露出满意的笑，道：「交易达成，合作愉快。」
「合作愉快。」她答得淡然。
同于酒宴楼里会，各自心思腹内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