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关係匪浅？」何鸽慵懒的微勾起嘴角，「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，都说戏子无情，何况那燕如雪在歌楼里打滚了那幺多年，我还犯得着把自己搭进去？」
「哦？你是这样想吗？」张凤打量着何鸽，希望能从他身上找出破绽。
可惜，目前为止，还能没看出何鸽对燕如雪是否还留着一丝情份。
「可是那姑娘恐怕不这幺想，我方才才在巷外遇到她……我刚刚看了一下，这巷子里只住着你们这家人吧？」
「你遇着她了？」一阵心惊，但他没让情绪流露。
一声冷哼。
「都跟她说我要结婚了，没想到她竟然还这幺纠缠不休。真是烦人。」
「听你这语气，好像是对那姑娘没一丝留念了。」
「留念？确实，和她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是挺有趣的，不过……」何鸽眼神一变，嗓音也温和不少，「现在我有比她更重要的人了。」
「听你这幺说我就放心了，」张凤眼底闪过一丝精光，「其实不瞒你说，我有个同袍恰好看上了那姑娘，我怕你心怀芥蒂，所以才来探探你的反应。」
同袍？张凤看起来也有一定岁数了，那他的袍泽肯定也不会太年轻，不过戏子下嫁老将军也不是什幺稀奇事。
「那挺好的。」何鸽无所谓的耸了耸肩，「终究也算给了她一个归宿。」
听话至此，张凤估计是自己判断错误了，若何鸽真喜欢燕如雪，他没道理能在听见这则讯息后还那幺平静，何家少爷对他将进门的妻该是没有贰心的。
「是我多心啊……」他兀自低喃。
「什幺？」何鸽微微挑了挑眉。
「没事，能把同乡之女交给你，老夫也挺放心的。」张凤总算是直起身子，準备离开了，「那幺，就祝福你们新婚燕尔啦！」
「谢谢。」他冷着脸道谢。
军官的脚步声渐远，但他方才的那句话却还在何鸽的耳里清晰。
「我有个同袍恰好看上了那姑娘。」
何鸽知道那句话可能只是试探，或者说，他希望那只是试探，而非事实。
他以为他已经把她推得够远，远得足够能让她不受威胁。
终究，只是他一厢情愿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