钥匙旋转,我走进家门时,已经十点一刻。云佳慧习惯在十点钟的时候准时睡觉,现在已经睡下了。
“白月光。”白远的声音,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威严有力。在我的意识中,只有当白月光犯了错的时候,白远才会用这种语气把他叫到书房里面。
“跪下。”
墙上挂着一幅画,是白家明朝嘉靖皇帝时期的一位先祖的画像,曾经中过进士,出任过三年知府,自此白家便成了书香门弟,而这位祖先,也成了白家世代供奉的对象。书桌上放着一根藤条,是白家用来执行家法的刑具。
我跪在地上,看着那位先祖的画像,这幅画是他去世的半年前请画工所画,他那时已年近古稀,脸上皮肤干皱,但细小的双眼,却深遂明亮。
“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跪在这里吗?”白远眼神凌利地在我脸上扫过。
我已猜到是李诗的事情,我咬了咬牙,还是装着糊涂地道,“不知道。”
“好一个不知道。”白远的声音里透出几分苍凉和失望,“那你看看这是什么?”
白远扔过来一个掌上mp4,我看着里面唯一的一段视频,正是我压在李诗身上的那段录像,没想到蛇哥把它从手机上拷贝下来,压缩转换成了mp4格式。
“你有什么话要说的?”白远心里一直期望着,其中也许会有一个曲折的过程,那他的心里便不会如此压抑得难受。
“我没什么好解释的。”当时我的确是带着强迫性质,我的话已经默认了我强奸的事实,白远脸色顿时苍白下来,唯一的一丝希望也随着我一句不解释而破灭了。
“你这个孽障。”白远的声音恨铁不成钢,握着藤条的手臂微微发抖,藤条举在半空犹豫着。“啪。啪。”藤条抽在我的背上,每抽一下,我的背便疼一下,白远的心便痛一下。
白远也不数不清楚到底在我背上抽了多少下,只是手臂酸累了,便停了下来。我咬着牙,整个过程,没有哼过一声。我一直跪在地上,后背已经血肉模糊,白远盯着我渗血的后背出神,差不多有五分钟的样子,他才叹息一声,“今晚便跪在祖先面前,好好反省一夜吧。”
在我的记忆里,师父也像白远这般罚过我一次。听着白远那一声叹气,仿佛又见到了师父当年在我背后叹息的模样。我那一次采花,遇到一个非常极品的女人,无论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,她那如锦般光滑的肌肤,还有下面紧密相连的感觉,无一不令我深深着迷。做为采花贼最忌贪淫,每个晚上最多只能泄放元阳两次,但是那一次我忍不住在那个女人身上泄了三次。从她的房里出来后,碰上了专门缉捕我的赏金猎人,我当时因为多泄了一次,而双腿乏软,轻功大打折扣。在我最危难的关头,是师傅把我救出重围。
那一次,师傅让我跪在十几位祖师爷的灵位前,用藤条抽我的后背。我没有哼过一声,师傅打完后,在我背后叹息一声。那一年,我十六岁。
白远临出门时,关了书房里的大灯,只亮着一盏台灯,台灯发出的白光,足够照明整个小书房。一到了晚上,那些蚊子跟蛾子便四处寻找着光源,然后义无反顾地扑上去。虫子撞着灯泡发出轻微的撞击声,在夜里响得凄凉清脆。该笑它们痴,还是笑它们低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