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皇子?」黎久歌疑惑地重複了这个名词,不知道向云烟没头没尾地想问什幺,「什幺意思?」
「就是……」向云烟嗫嗫嚅嚅地,知道是自己说得不清楚,葱指贴着下颚,斟酌着该如何说明才好,「你觉得……做皇上的儿子,好幺?」
黎久歌瞇起了深邃的英眸,比起回答向云烟的问题,更疑惑她有此一问的动机,不禁联想到一个人,「怎幺,妳还想着妳那无缘的六王爷?」
「才不是呢,你胡想什幺!」向云烟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,轻嗔道。
「不是想到他,那妳没头没尾地问这个作什幺?」黎久歌凉凉地扬了声问。
「就……单纯好奇嘛,」向云烟瘪了嘴应道,不忘扬了嗓想调侃他一下,「谁知道你这幺会联想,就吃醋了。」
「我吃醋?」黎久歌故作觉得荒谬似地瞇起眉眼,随即弯了身凑到向云烟耳边,一字一句分明地清冷说道:「等下辈子吧妳。」
回完嘴,逕自放声笑了起来。向云烟不甘示弱,得意地望着黎久歌,笑嗔道:「原来相公这幺爱云烟,要把下辈子也许给我?」
只见黎久歌没好气地瞟了她一眼,「妳白日里要睡觉作梦的话,要不我送妳回府算了?」
向云烟瞠了水眸瞪了他一眼,自知说不过他,鼓了腮帮无奈地呿了声,每每两人斗嘴,向云烟总是败下阵来的那一个,面上那副莫可奈何的模样,一点也让人无法想像这是个能在一群朝堂文士齐聚的宫宴上,能与人一一争诗论文的伶俐才女。每每见她无奈地瘪着嘴,黎久歌便不禁扬起嘴角,在心里愉悦地笑了出来,不让她看见。
虽说向云烟总是每每无奈默了声的那个,可心里却一点儿也没有因此而不开心,反而有几分开心两人这样拌嘴的情趣。拾翠与挽红有一回听见二人在屋里斗嘴,直笑着说自己嫁给了黎久歌后,心境上年轻了许多,像一个会嘻笑打闹的寻常女子。
「妳知不知道,为何今日我要带妳来找二哥?」沉默了半晌,黎久歌没了方才说笑的气态,沉静了面色,淡淡问他。
「不是平时那样的聚会幺?」向云烟疑惑了下,问着。
「不全是……」黎久歌敛了眸,嗓音一沉,「言远近来老让他父母逼着接下家业,可他家家大业大,他自己又有开创新业的想法,一个人怕忙不过来,所以问了我要不要跟他一同打拼……我答应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