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凤攻势逐渐凌厉了起来，势要突破拓跋曜，取得他身后沈梦离的命。拓跋曜手无寸铁，有时挡住了慕容凤手势的去向，可她手腕一旋，将锋刃转来，拓跋曜怕让她划伤，又得抽开，如是缠斗了一会儿，已是渐被牵制。拓跋曜臂上伤口不断淌出滑热的鲜红液体，因着施力搏斗，疼痛加剧，动作渐渐力不从心了起来，对方捉得空门，遂身影一闪，弯刀又要往拓跋曜身后的沈梦离攻去，拓跋曜见状，索性探出双手、勾缠住对方双手，将她用力地锁架在身前，而她手上的弯刀、刀背就抵在自己胸前，两人谁也动弹不得。
『你──』女子被拓跋曜牵制住，挣脱不得，恶狠狠地瞪上拓跋曜，一双凤目中流转着深深的怨怒。就着月光，拓跋曜看清了黑纱外那一双眸眼，也映证了自己的想法，开口时，他没有怒骂，只是带着几分哀伤的嘲讽，迎上眼前女子的目光：
『原来妳做的那些，都是骗人的。』
『呵，原来你猜出来了。』慕容凤在面纱下冷冷一笑，哀戚的面色让一层黑纱掩住，拓跋曜看不清。
『我还不至于认不出妳的身手。』拓跋曜淡淡敛着眸，话中除了深深的无奈之外，再无感情。
『亏你还能说得出这种话，平时怎不见你多关心我一分一毫？』慕容凤扯了唇角、扯出涩涩的笑容。
『感情这种事，是勉强不了的。』拓跋曜淡淡应道。他对慕容凤能做的，就是过往那些而已，太多了不过是矫情。
『你都勉强自己和我相处到现在了，就这幺下去难道不行幺？』慕容凤蹙了凤眉，扬声质问。
『如果没有遇见她，或许可以。』拓跋曜微微别开了目光。慕容凤不容拓跋曜躲开目光，将脸压近拓跋曜，直直地瞪着他，一字一句地挤出唇齿：
『可是我跟你说过，我喜欢你，不想跟任何人分享。』
『我真真没想到，妳竟可以狠心至此，连杀人这等事都做得出？』拓跋曜嗓音不敢置信地飘飘忽忽。
『她能得到我得不到的东西，就该死。』慕容凤眉眼一凛，一度收敛的杀意又在眸中张狂了起来，在夜色中彷彿透出阴冷的幽光。
『只要有我在，我不会让妳伤她一分一毫，』拓跋曜不顾臂上的伤口因自己胳膊的用力而渗出了更多鲜血，沾在自己的衣袍上，沉了嗓音坚决地说，『妳今日若要伤她，便先杀了我吧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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