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髮女子早已穿上防菌衣,她的心跳声快的不像话,彷彿下一秒就要跳出她的身体。
「放…放下枪,我要替他检查伤口。」
手枪离开了她的头,女子心惊胆跳的推开手术房门,里面赫然是一个男子,他戴着半罩式的金色面具,嘴唇泛白,身上有多处擦伤,甚至在心脏侧边还有一道枪伤,枪伤上覆盖了几层棉纱,泉涌般的血液不断渗出,甚至夹杂了些暗黑色的液体,怵目惊心。
「擦伤不碍事,倒是这个枪伤,你除了止血棉和绷带,还有做什幺其他处理吗?」
女子已经开始就绪,男人「给继承人打了静脉胶体输液。」女子手上的刀锋原本就要划下,突然想起什幺「有病历吗?」
「医生不是该直接动刀吗?管那幺多。」男子碎唸,仍然从口袋掏出一张对折的白纸。
女子读着那张病历,突然疾呼「他的家族病史中有肾衰竭的可能性,而且不止一代?」
「你知不知道胶体输液导致肾功能病变的机率很高?」女子忍不住破口大骂,面对需救治的病人时,她的理智,总会先行断线。
心电仪器不停发出可怕的滴滴声,丰富的经验告诉她,再不治疗有可能那人就活不下去了。
秉持着医者的宗旨,女子不愿多说,将病历放在一旁,专心致志的投入手术,她赌的,恐怕是自己的生命。
一旁的助手早已被那支顶在她太阳穴的枪枝吓傻了,哪顾的上手术。
女子明白託付助手是没用的了,只好自己开始手术。
打好了麻醉,女子对好伤口,从距离心脏不到几米的地方划开,小心翼翼的取出子弹,她放在大灯上反覆审视「这个子弹,好像掺了什幺不该掺的东西。」
女子的眉锋蹙起「会不会是aspirin(阿斯匹灵),要不然你都给他使用了输液,怎幺还会血流不止…」
「阿斯匹灵?」男人有些疑惑「那个会怎幺样吗?」
女子解释道「蚕豆症的患者不能接触的药品有很多,阿斯匹林就是其中一种,可能会造成溶血异常,甚至因此丧命。」
「现在你立刻去找和他血型一样的人,我要进行换血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