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男人除了头和驱赶,四肢都被银色的钢铁包裹着,从衔接处可以看出,这人曾经受过巨大的痛苦,最后截断了四肢,唯有右腿的上半截还保留着。
“为什么你的香味会让我兴奋,因为你是他的后代吗?”黑衣人径自说着,掀开了载劼睡衣宽大的下摆,仔细观察着私密的领域,诱人的味道勾着他的魂灵,让他疲软多年的东西苏醒了。从前,他曾去过很多妓院,也追求过不少漂亮的美女,但每当他们渐入佳境要欢好的时候,他的那儿依然是毫无反应的,这就是身体被摧残,被改造后的恶果,他原本以为这辈子自己都不可能再站起来了,但今夜他却遇到了床上的佳人。
“滚开,别碰我!”贝勒爷继续吼叫,他本能的厌恶这个精神有问题的洋人,对于那个惨白的硬朗嗤之以鼻,他根本就不想和这人有任何肢体接触,更不要谈做那种事。
“现在你是我的了,一直到我死,你都要陪在我身边!”黑衣男子用不算重的力道捏住了载劼的下巴,强迫他接吻,冰冷的右手抚摸着那个神奇的地方,就连男性的部分也不放过,似乎是想挑起他的欲火!
☆、及时脱险
贝勒爷花容失色,他的腰身被对方的机械手掐着无法动弹,再这样下去就要被这个疯子给玩弄了。
“等等!”急中生智的载劼轻轻推开了对方,却并不遮掩裸露的下身。
黑衣人缩紧眉头:“怎么?”
“你这么着急和我亲热,我是不会乐意的,至少得让我认识你,不觉得生疏了,我才能答应,否则你硬来的话,又有什么乐趣呢?”他这算是缓兵之计,但能拖一天是一天。
黑衣人思索了片刻,竟然点头了:“好吧,是我考虑得不周全,太急于一时了!”如此宝贵的人,他是需要全心全力呵护的,反正佳人也逃不出这个山间的别墅。
听到对方同意了,载劼才松了口气,他连忙挤出笑容,试探着问:“能不能把我松开?”
“暂时不可以!”虽然他答应了不用强,却不能冒险让猎物跑掉。
“你捆着我,我要去解手怎么办?”贝勒爷咬着嘴唇,露出难堪的神色。
“我拿痰盂给你。”他想要起身进浴室,却让床上的人喊住了。
“算了,我现在还不想!”载劼无可奈何的说着,可那个危险的东西还贴着自己的大腿,他怕对方一冲动就硬闯,就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。
没想到白皮肤的男人却躺到了另一头,低声说:“我今晚不会碰你,安心睡吧!”他是个言而有信的人,答应对方的事绝对不会反悔,即使再忍耐些日子又如何?
相安无事的过了一宿,第二天早晨,黑衣人拉开了厚实的窗帘,一片秀丽的冬日山景呈现在贵公子眼前。原来这个房子是建在半山腰的,周围根本看不到半个人影。
载劼坐在床头却不觉得冷,屋子里有暖气,还铺着上好的木地板,虽然房间内并无几件家具却打扫得一尘不染。
洋人早早就起了,好像在其他房间做什么活儿呢,他听到了敲敲打打的声音。
大约过了一小时,对方才打开房门返回了卧室,手里捧着一张小桌,正好可以放在床上,腋下还夹着两本书。
“听说你爱看书,我这里没有书桌,就给你做了一个,没有油漆,但是我认真打磨过了,不会划破皮肤。”他把小桌放到床上,又将一套《三刻拍案惊奇》递给了载劼。
贝勒爷竟然忘了身处危险,仔细端详起这张小桌来了,虽然没有考究的花纹,但是做得很规整,接缝的地方没有用一枚钉子,全靠精准的测量互相咬合。
“你的手艺不错,是做木工的吗?”
洋人坐到一边,点了点头:“以前确实做过木工,在英国的时候。”
“你是英国人?对了,你叫什么名字?”虽然并没有兴趣知道对方的事,但为了赢得信任,他也得礼貌的问一下。
“我是爱尔兰人,你叫我康纳吧。”他并不承认自己是英国人,而是习惯的说是爱尔兰人,他出生在霍斯一个港口小城,成年后曾在伦敦谋生,在家具店做销售员,也负责维修旧家具。
爱尔兰是个陌生的名字,载劼只记得它是英国边上的一个大岛,实际上是英国的一部分。
“我们可以一起看书,这本书我看过了。”康纳有些笨拙的表达,在明朗的光线下,床上的佳人就像是盛开的白色郁金香,让他不敢直视,世上怎会有如此漂亮的人,哦,对了,因为载劼是那个人的后代,有着高贵的血统。
整个白天,两人就靠在床头看书打发时间,偶尔还会交流一下读后感,就像啥事儿也没发生似的,但是到了晚上气氛就变了。
好像夜晚降临,人们的欲望更容易展露出来,而白天则是理智多余本性。
并不宽敞的席梦思,两人各自睡一边,安静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。
“你为什么非要绑我?”载劼忍不住问,经过一个白天的相处,他并不认为康纳是个精神不正常的人。
“因为你让我觉得我还是个男人……自从我没了双腿和双手,安上了钢铁的假肢,我的那里就再也没有活力了,我找了很多女人尝试,都毫无反应,直到昨晚遇到你。”康纳说道,原本只是长得相似,但他仔细查看后果然发现了载劼的身体的秘密,而对方散发的味道对男子而言太难抗拒。
贝勒爷听到这番话,不由得冷汗直冒,如果此言属实,那估计他至少半辈子都逃不出去了,还得给这个怪人生儿育女,与其如此,他到不如选定周君誉!
康纳捂住脸,尴尬的转身弯着腰,并不想做言而无信的事,可是身边的人却散发着诱人的魅力,扑鼻的香味让他脑袋里乱七八糟,小腹阵阵发热。
载劼察觉出对方微妙的变化,连忙又向外挪了挪。
“我会把你当成我的妻子,直到我死亡,承诺你的事我都会做到的!”他知道自己无法和其他人交合,错过了载劼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做回正常男人了,于是他只好起身径自走进了浴室,轻轻的关上了门。
贝勒爷呆呆的望着黑乎乎的墙壁,刚才的话是山盟海誓吧?可为什么听起来却如此忧伤,他蜷缩起身子,想让自己快些睡着,可是满屋的机油味儿却让他毫无睡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