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在感叹沙斯的痛楚,就连狂风也不住地呜咽起来,天地间暗淡一片,所有的东西都失去了昔日的光彩。
太阳似乎不敢去看沙斯那耷拉着几片碎肉的白骨尸体,静静地躲在乌云之中哭泣,暴雨变得越来越大,甚至将囚犯们躲雨地帐篷都能打落在地上。
“感时花溅泪,恨别鸟惊心!”
刘天启也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他内心的写照而已,但他宁愿相信这一切都是存在的,真的有天地同悲这回事情!
此时的他突然又恢复了当年刚刚成为特种兵时的孤傲和血性,双拳紧紧握在腰间,一对眼睛射出野兽般残忍的目光。
放心吧,沙斯!你的仇我一定会报的!
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瞥不远处说说笑笑的几个党卫军,刘天启狠狠地下了决心,不管冒多大的风险,他都要将那几个人碎尸万断!一定要让他们尝尝肌肉一寸寸离开肉体时的痛苦,一定要让他们知道折磨人的下场是什么!
似乎感应到了刘天启的决心,知道沙斯可以死的瞑目了,暴风雨居然突然变小,狂风也渐渐止息,太阳又露出了他那微笑的脸庞,电闪雷鸣更是不复存在。
“妈的,这场雨下的真是晦气!”那个党卫军小头目甩了甩衣袖上的雨水,恨恨骂道。他本来是想看场好戏的,可是大雨的骤然而来,沙斯闷声不吭的死去,都让他感到扫兴无比,一场完美的好戏就那样泡汤了。
囚犯们在卡波的催促下匆匆忙忙地跑回了沼泽地,方才排出的水有一次积满了,真不知道这活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。
尽管心中抱怨不已,但却没有一个人感说声埋怨的话,因为沙斯几乎已经光秃秃的尸体就在卡车上挂着,仿佛一个警示似地提醒着他们。警告他们千万不要再做出让党卫军生气的傻事,否则便会尝到同样悲惨的对待。
刘天启轻轻叹了口气,只是轻轻叹了口气,就换来身旁卡波无情地鞭挞,他原本就愤怒的火焰再次燃烧起来,似乎要将整个身体在瞬间练成一股狠辣的火气。
可是自从大胡子不幸掉入沼泽淹死之后,卡波们就时时刻刻控制着自己和沼泽之间的距离,不管什么时候,他们都待在安全距离之外,使得刘天启无法再用老办法惩治这些混蛋走狗。
就在他打算隐忍不发的时候,远处忽然传来女人悦耳的笑声。刘天启一边忍着卡波的鞭打,一边斜眼看去,原来竟是玛丽亚.门德尔领着几个女看守大驾光临,看她们一边向着这里指指点点,一边有说有笑的样子,分明是针对他刘天启来的。
虽然不知道玛丽亚找他有什么事情,但用大腿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,昨天那样奚落了她一番,不来报仇才奇怪呢。都说女人一旦恨起一个人来,那将会比毒蛇更加可怕,这话虽然不敢说全对,但绝对有它的道理。
不过刘天启此时却没有沮丧或者担心的样子,他看着那几个党卫军士兵朝玛丽亚打招呼,嘴角忽然咧开,发出一阵欢快的大笑。
正将皮鞭一下接一下抽在他身上的卡波看到这情况吓了一跳,还以为刘天启被几鞭子打傻了,傻子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,所以他当然会害怕了。
刘天启当然没傻,不过现在的他已经有了一块免死金牌,对眼前这个欺人太甚的卡波做出一些过分的事情也无所谓了。
卡波还在提着鞭子发愣,刘天启突然将他搂在怀中,右手胳膊在其脖子狠狠扭了一下,只听得“嘎崩”一声,卡波就糊里糊涂地成了断了脖子的可怜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