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时,数名勇士围攻他,战况激烈。
禺疆不松开她,只要她回来了,背上的痛无关紧要。
杨娃娃挣扎着,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这么抱着。
他闷哼一声,她想到他后背有伤,这才安静下来。
“为什么回来?”
“没为什么。”
“是不是舍不得我?”
“我想看看你怎么死。”
他低笑,抚着她的背,摸着她的头,在她耳畔道:“既然回来了,就不许再走了。”
她轻声道:“别这样……放开我……”
更多的勇士涌上来,双方混战,呼衍揭儿赤手空拳对付十来个勇士,身手再高强,也会力不从心,逃脱不了被制服的下场。在几个勇士的扣押下,他愤恨地瞪向禺疆,双眼充血,桀骜不驯。
杨娃娃知道,禺疆绝不会善罢甘休的,于是不经意地问:“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?”
她在想什么,禺疆再清楚不过。
放他们走?没那么容易!
无辜枉死的民众,惨死的牛羊马匹,烧毁的毡帐,谁来偿还?
“放他走,绝不可能!”他见她面色苍白,心疼不已,但思及她竟然维护呼衍揭儿,就咽不下这口气。
“你不要晃来晃去,晃得我头晕……”杨娃娃虚弱道,身子一软,倒在他怀中。
禺疆一惊,及时抱起她,大步流星地回帐,头也不回地下令:“全部押下,听候发落!”
她埋脸在他怀中,轻轻一笑。
逼不得已,只好使诈。
……
躺在毡**上,放松全身,杨娃娃闭着双眼,不敢露出马脚。
真儿站在一旁,听候差遣。
部落的巫医伊科察看着她,小心翼翼,丝毫不敢马虎。
禺疆坐在**沿,握着她的小手,焦急地问:“伊科,她怎么样?”
伊科道:“单于放心,阏氏怀着孩子,**未歇,疲累而已,并无大碍,好好歇息便可。”
她心道:这个巫医,看来并非一无是处。
禺疆松了一口气,“那她什么时候才会醒来?”
伊科道:“可能明早醒来,也可能稍后就醒来。”
禺疆挥手示意他出去,也让真儿在帐外等候。
静静地看着她,他抬手拂去她鬓角的几绺发丝,指腹滑过她苍白的脸腮,接着执起她的小手,轻轻地吻着。
手心柔软的触感,痒痒的,杨娃娃想抽回手,却不敢动。
“雪,你回来了,你可知我多么高兴?”他拿着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脸,享受着来之不易的柔情,“听见我说话了吗?我应该怎么做,你才会原谅我、不再恨我?告诉我,我应该怎么做,你才会嫁给我?”
他深情入骨的话,他沉哑的声音,他诚挚的语调,令她柔肠百结,心中暗叹。
她想象得到,此时此刻,他一定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,眸色深沉。
咳,她对于他,这么重要吗?他真的无法放手吗?他这份情,太沉重,太残暴,太激烈,她应该接受吗?
其实,她选择回来,就再也无法离开了。
“烈火”狂奔了几十里,当时,她回想着他那句饱含悲痛与不舍的话,“我爱你”,脑中现的是他坚决的脸孔与忧伤的目光。她终于明白,当他做出送她离开的决定,他是怎样的心痛,怎样的挣扎……
骷髅链子不见了,无法回到二十一世纪,她是否离开寒漠部落,已经不重要了。
如果真的离开他,孩子下来后,自己抚养吗?交给禺疆抚养不是更好?